唐謙在有些時候,好像很厲害,有些對手他好像一瞬間就能夠解決掉,總是給人一種他和平時的自己不是一個人的感覺,這種不真實感其實只是因為唐謙的手段,很多,很雜,而有的時候他的某隻手段,正好能夠用得上,正好能夠針對對方的法術,這種情況需要碰運氣,唐謙有的時候有了這種運氣,可以輕鬆一些,可是唐謙此時面對司馬,完全不奢求自己能夠擁有這種運氣。
時間很緊,唐謙手中已經拿起了那把重新熔鍊打造過的劍,劍依然是破劍,不管是什麼鑄造大師看到之後一定都會有這樣的評價的,可是對於唐謙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已經一劍如虹,瞬息之間就突破了兩人間的距離。唐謙的劍從來都不是最快的,可是已經足夠快了,曾經聽說天下有幾把劍已經可以突破天地之間的速度,到達另外一種境界,殺人之時,就算是一些修為極高的修士都看不清劍的路線,猜不透劍的軌跡,難以跟上劍的速度,又沒有什麼足以護體的神通,自然就已經死了。
唐謙的劍,司馬能夠看清,這一點對於司馬來說還算是好訊息,司馬一瞬間竟然在想,這唐謙是不是已經失心瘋了,才想到十息之中殺了自己,可是就算是如此,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司馬比誰都要明白,因為算計旁人大意自大的事情也往往是司馬做的,他手中生死簿虛影一晃,生死簿竟然擴大到了一人大小,上面的名字反而顯得更小,好像都已經要看不見了,可是上面的文字越加的細密,也就說明司馬的生死簿越加的完整,這已經是和那地府生死簿相差無幾了。
如此多的名字就代表這生死簿已經與無數的生靈生命相連,唐謙這一劍無論如何詭異,只要劈到了生死簿,就絕對會傷害那些雲州凡人的性命,而在其中的司馬絕對一點事情都沒有,唐謙的劍卻已經到了近前。
唐謙手中的劍竟然依然的一往無前,可是一張畫布從那圍住兩人的百衲衣之中飛出,然後擋在了唐謙的劍之前,唐謙的劍瞬間就被吞沒,然後這畫布又迴轉收了回去,唐謙的步伐不停,身體已經貼緊到了司馬身前。
司馬沒有想通,不用劍就可以不用去傷害那生死簿上無數的姓名了嗎?唐謙卻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唐謙的手穿過了司馬身邊的生死簿虛影,唐謙的手是如此的靈動,不可思議的穿過了那些姓名之間的空隙,然後抓住了司馬那巨大腦袋下面的衣領,唐謙手上竟然能夠有如此功夫,這是司馬沒有想到的,唐謙竟然笑道:“我要把你拉出來了,那這些名字上的惡果都算在你身上好像不太好。”唐謙說這句話的時候十息已經過去了一半。所以唐謙沒有等,直接就動手把司馬拉了出來,司馬手上法訣一變,先讓生死簿形成的這一層保護消失,然後就要反擊,但是唐謙手上的氣力大的嚇人,竟然將司馬扔了出去,扔到了百衲衣形成的包圍的邊緣。
司馬雖然頭腦碩大,可是他的身形竟然出人意料的靈活,很容易在半空中就已經找回了平衡,然後他靠在正在飛速旋轉的百衲衣旁邊的時候,司馬才能夠更加仔細觀察唐謙隔絕兩邊的手段,這些都是唐謙的畫,不管是不是唐謙所畫,至少他的這件衣服上面滿是一幅幅氣勢都不俗的畫,而且這些畫隱隱約約已經自成一片天地。
司馬心中有些驚訝,畢竟他是算計了數千年,才能夠依靠酆都轉移,加上私自建立一個巨大的輪迴,還有四處尋覓幾件至寶才完成了如今一片酆都之中他有如神人的氣象,可是這個好像名不見經傳的唐謙竟然也有相似的手段。
“有些驚奇自己不是那天老爺?”唐謙想要贏司馬,第一件事就是將他和酆都以及雲州城這兩處地方分離開,不然司馬在這天地間有著無數的便利,小天地的主人最簡單的是無所不知,不管唐謙有什麼暗中的佈置他都能夠知道,再進一步就可以掌控天地,自己隨便出入,而且可以對唐謙進行壓制,司馬剛剛成為酆都的主人,所以才剛剛到第一步,唐謙卻不能冒險,他不能賭司馬的實力會停止在這裡,如果不封閉隔絕這裡,司馬很可能在這十息之中,掌控天地,只要瞬間轉移到一個別的地方,唐謙就算是輸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唐謙絕對不會留下這個萬一。
司馬也明白,不過他本來的目的就不是和唐謙搏命,只需要活下來就行,唐謙這個時候的身體卻已經緊貼地面,速度比之前更快,而且一卷畫布從旁邊飛來,唐謙從中拿出了一把劍。這柄劍樣式古樸,一股殺伐之氣比唐謙更加快的到達了司馬面前,這劍長三尺有餘,劍刃上面滿是血色,還有著一些鏽斑,可是這一看就是一柄名劍,司馬感覺這才是唐謙應該有把握殺掉自己的關鍵,畢竟只剩下三息。
這柄劍的劍柄也有一個圓環,和唐謙自己打造那把劍很相似。
唐謙的劍隨心而動,一劍劈下。
司馬從懷中拿出了判官筆,他到現在依然是非常從容的,唐謙從畫中拿出的劍不管如何靈動,都是一柄仿劍,聽說修士中擅畫者,模仿氣息七八分,模仿威能八九分,終歸不能十全十美,這是作為畫師的極限,是上天訂立的,不管畫的再像,可是終究不是實體,所以就算是化虛為實,也不能達到原物件本來的威能。
唐謙自然也知道這件事,司馬手中的判官筆是天底下少有的法寶,雖然是原來有些損壞,經過司馬的修繕怎麼也是和這古劍之中的威能持平,而古劍威能不全,自然不敵。
可是唐謙這一劍也太過不敵了,竟然被司馬的判官筆磕飛了出去。
唐謙的劍第一次脫手,至少是他來到了雲州後的第一次。
唐謙卻完全沒有慌張的樣子,時間還剩下兩息。
他的左右掐動不同法訣,一隻手是一道那駝子擅長使用的絲線奇門,這門法術其實不難,但是唐謙用的很快,這本是司馬最為熟悉的法術之一,因為司馬本就是遁甲大家,奇門法術在他看來和吃飯喝水一樣容易。
絲線的另一端是那把已經被磕飛了的古劍,絲線一拉,古劍用更快的速度飛回,唐謙的另一隻手竟然是一門遁甲法術,司馬只感覺身體很沉重,這也是遁甲之中最為基礎的法術,阻礙行動,和天星道人那種可以讓人停止的法術其實同源,只不過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