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正在轉移,司馬真的就像是他說的一樣,他沒有理由等任何人,酆都還有不到兩天就可以到雲州,而通道已經基本完成,開始將酆都一點點的傳輸到雲州去。
唐謙能夠看得出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放手,自己會直接被這種空間的轉移牽連,所謂牽連或許就是直接被吸入四方界和酆都所在的這個小世界的間隙,這已經不是唐謙能夠掌握的法術了,事實上唐謙所知的只有一些老不死的對於這種東西有所涉獵,很難,艱深難懂。
唐謙撤手,他甚至還後退了一步,然後那些破碎的鏡子一樣的空間又前進一些,吞噬了女孩的手。
“為了一個本來不應該活著的魂魄如此傷心,是不是不太符合你唐謙大修士的修為能耐?”冷青的冷嘲熱諷很遠,唐謙卻又感覺很近。
唐謙卻說道:“就算我再不冷靜也知道我衝進去就一定死了,這裡應該很快就要完全都到雲州去了——這已經不是這裡第一次進行這樣的轉移了吧。”唐謙突然說道:“這種速度太快了,好像就像是之前也已經完成了一次了現在重新走一次之前已經完成的軌跡。”
雨天,地面泥濘的時候如果已經有一輛牛車在前面留下了車轍,那後面再來一輛牛車就會好走很多。
“而且我猜這裡很多像是雲州建築的影子是因為上一次到了雲州有了什麼紕漏,然後又轉移了回來。那也就是說這裡應該是雲州上的某座城鎮”唐謙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雲州……你們選的地方……是雲州城?”
冷青也不得不承認,司馬大人對這個唐謙很重視是有原因的,這人幾乎不需要任何明顯的證據就能夠有一個非常正確的推論。
她哂然一笑:“好像那位一生大和尚也要出手了,我就先行一步了——這裡很快就要全部都到雲州去,酆都中人還能夠活下來,因為就像是你說的,同樣的事情已經完成過一次,酆都中的人也都習慣一些了。”
唐謙突然想到這樣的話那個女孩還有救,只要醫治得當,就不會死。
冷青卻冷笑:“司馬大人還留下了一個遊戲,如果你找得到,說不定還死不了。”
冷青既沒有說是什麼遊戲,也沒有說死不了是如何脫身,就已經消失不見。
司馬好像很喜歡給人希望然後再讓人絕望。
唐謙飄飄然的到了一生和尚那邊,一生和尚自然是問道:“你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唐謙搖了搖頭,卻笑著拿出了一個壺。
破破爛爛的銅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