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手指曾經說過這句話,五雲毀已久就是五雲洞已經不能走了的意思,為什麼偏偏豐大夫竟然如此說?而羅剎出現在一生和尚身上也意味著這條路其實是對的。
豐大夫好像視而不見:“五雲洞的入口雲湖就有,五雲洞深不見底就是很長的意思,裡面聯通八達,就好像不是我們所在的一方世界一樣,甚至有人能夠進入在雲州東邊進入五雲洞之後從雲州的西邊出來。”他從一堆藥罐子裡面翻出來了一個銅環,一拉周生床邊有一塊木板陷落,露出了一個暗門。
唐謙手上掐訣,只是點了一下一生和尚那已經猙獰可怕的半張臉,羅剎就怪叫一聲,消失不見。
“神祇離體,你們已經很厲害了,硬生生把它逼走,就像是你把一桶水從水缸裡分出來,潑走,雖然這本身已經難上加難,但是這水想要回來水缸,還是很輕鬆的。”豐大夫說道:“你們有著一定的關聯。”他已經向著暗門走去。
“帶上週生。”唐謙攙扶起來身體因為羅剎出現而變得虛弱的一生,而夏語冰也帶著身體還是難以動彈的周生。
“五雲洞毀了是毀了,但是我能想到你們這個壺能指向的地方就只有那一個地方了。”豐大夫走在最前面,這暗門很深,走了許久才到達了底下,到了底下,卻只有一個油燈,一個破木桌子。
油燈長明。
“啊,在這裡。”豐大夫從桌子的一條腿下面取出來了一本書,破木桌子晃晃悠悠。
“我還以為東西在桌子上呢。”唐謙話語中帶著挖苦。
“這是我對於五雲洞的一些想法,好像你能看懂。”豐大夫卻好像沒有聽懂一樣,他和一生和尚說道:“如果你們下去了之後不知道要去哪,就看一看。”
“下去?”一生和尚總感覺有些不對。
“你們來雲湖,是不是進入了一層陣法?這是一層獨立的結界。”豐大夫說的是那石頭巨人路遠。
唐謙欲言又止:“你真的是我之前見過的豐……”
“這一層已經脫離了四方界,如果再脫離一次……就有可能達到五雲洞。”
“你是不是說了有可能這種詞——”唐謙的話語沒有說完,眼前的豐大夫就已經模糊。
“診費和這次的找時間一起算了吧。”豐大夫的聲音傳來,唐謙就感覺一陣失重,站穩身子的時候他還是在斷崖旁邊,這次的斷崖卻完全不同。
斷崖前面是深淵,周圍怪石嶙峋,這中間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空洞,向下望去漆黑無比,而這裡只是一處通路,而周圍能夠看到更高更低的地方都有很小的亮光,那些也是類似這樣的斷崖,大概是可以通向別處,而如此小的亮光,只能說明這個環形的深淵比想象中的還要大,大的誇張。
唐謙知道自己已經到了五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