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一劍在執行了一小半的時候,唐謙劍下就多出了一個黑影,就像是他早就算計好的一樣,又像是師夜與唐謙商量好了一樣。
師夜的拳頭到了唐謙的臉前,然後停住了,因為唐謙的身體已經側身,然後他的破劍上竟然還隱約的由法力構成了一柄完整的劍,雖然破碎,雖然這柄劍不會特別的結實,但是至少它是一柄完整的劍就足夠了,這柄劍按壓在了師夜的臉上,然後在唐謙下壓的過程中,還壓在了他的身上,唐謙的劍不長,卻是比師夜的拳頭先到。
所以師夜的拳頭再也沒有辦法打到唐謙的臉上。
而且唐謙雖然這一劍沒有用力,甚至不夠快,聲勢不夠大,但是當他揮劍的時候竟然給人一種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礙他這一劍的感覺,軌跡已經確定,唐謙只是要用自己的手,將這柄劍要走的路走完。
和剛剛師夜的速度相比,現在是很緩慢的,就像是烏龜爬行的速度一樣,他被唐謙一劍按在了地上。
看起來沒有多大力氣的一劍,在師夜的身體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卻爆發出了不可思議的威勢,轟鳴聲瞬間讓周圍的人暫時失聰,房屋坍塌,地面也不穩,煙塵衝到了十多丈高的空中。
唐謙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劍,就讓洛城塌了一個角。
這一劍甚至連法力都沒有用上。
夏語冰的耳朵用了很久才恢復了聽力,她剛剛下意識的抱住了周生,護住了她,而她發現身前站著一個人,一生和尚,一生和尚雙腳很穩,他的腳已經埋入了地下,而他身體旁邊的地面已經翻卷了出來,只有他身後的地方還是完好的。
唐謙劍下還有著師夜,他已經被深深的打入了地下,卻沒有被劈成兩半,還有呼吸。
一個人被一劍砍中怎麼能不死掉?
“他的劍只是壓在了師夜身上,僅此而已。”遠在洛城衙門的太守突然說道:“壓住而不切開,還真是有些意思的。”
“說明這人不只是法力,就連在劍法一途上也走得很遠,控制的能耐沒有因為法力的增長而退步。”嚴捕頭看的更加的透徹。
就像是有的人雖然力氣大了,但是讓他去拿筷子夾起一粒豆子他還是能夠做到,現在的唐謙就是如此,有著不可思議的法力,,卻還是能夠把自己的力道控制的非常好。
“而且他的劍法剛剛一瞬間合乎了‘軌跡’。”劉太守表情很淡漠,他看著自己的掌心,上面出現了一道很新的傷口,就像是剛剛有人拿刀子給他的手上來了一下。
劉太守是洛城太守,能夠在手掌中觀看整個洛城,掌控這個詞妙得很,而剛剛唐謙一劍不止壓下了師夜,還將他對於洛城的掌控劈開了一道口子。
“沒控制好……讓他沒有辦法繼續打架然後還不死我做到的,但是還是波及到你們了,抱歉,實在是抱歉……”唐謙撓了撓頭,看了看四周,嘆了口氣:“不會找我來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