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智的肚子裡有一個蜷縮著的奇怪生物,看起來像是妖怪,但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妖怪會生長的如此的醜陋,唐謙自認為見過很多的妖物,可是這個藏身在演智身上的這個東西……大小就像是一個嬰兒,但是它的面板好像是被開水燙過,滿是腫泡,密密麻麻,甚至擠得這個古怪東西的眼睛都有些看不到,它沒有脖子,兩根大概是手臂的東西深深的插入到了演智的血肉裡。
“我想……”唐謙幾乎是瞬間就想明白了,那些喝過血稻粥的人大概會經歷幾個階段,先是被法力逆流,然後被控制心神,再之後這個人就已經完全是血稻粥裡蘊含的生命了,這比一般的奪舍要慢,卻更加的有效。
有效這個詞自然而然的出現在唐謙的頭腦裡,這樣的手段他第一次看到,修士就算是入主別人的身體,都會不適應,畢竟就像是去一個新的房子,房子的裝扮總需要適應,房子睡了一段時間才能夠住的舒服,而且總歸是沒有自己的老家舒服。
可是血稻粥的手段更加的穩定,它們先是掌握這個新家,然後看現在的樣子是從被控制的修士體內再孕育出來一具原來的身體,而且修士一直有福緣根骨等說法,看樣子這種從修士身體中再次生出來的玩意一定還能夠對這種原有的根骨有一定的繼承,甚至是兩兩相加,變得更強。
這種佔據身體的辦法,幾乎沒有後遺症,這就是唐謙思考後的結果。
所以他說完了這句話:“我想……你不會身體裡也有這麼個玩意吧。”
一生和尚的臉色從來沒有這麼差過:“要是有的話,你記得幫貧僧砍死這玩意。”唐
這當然是笑話,唐謙能夠從演智那個東西上感受到生命,感受到這其實才是演智真正的樣子,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它能夠單獨生存了,就會完全的殺死演智,脫離開演智老邁的身體,然後完全活過來。
一生和尚還沒有被另一個邪魔影響到這麼深的層次,估計要是被邪魔殺死心智,磨滅神魂,完全控制了,估計就會發生相同的事情。
修士其實都很怕死,有的時候修士比世俗的皇帝更加想要尋求長生,命數到了就會死,於是乎才有了這麼多諸如奪舍,向死而生的秘法,還有人曾經白骨種花,竟然又升出一具白骨鬼物,只不過這白骨之上還有多少原先主人的記憶,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心思,看!別處?”這巨大的聲音是從寺佛口中傳出,它的嘴巴事實上沒有張開,但是聲音之大,不下於佛門絕學獅子吼,地面都在震動。
寺佛的諸法無我印一直沒有消散,可是唐謙的手依然很穩定。
“你到底?是什麼?”寺佛也帶著疑惑。
唐謙另一隻手虛握:“一個用劍說話的人。”他手中劍逐漸消失,而虛握的手中出現一柄一樣破破爛爛的破劍,只不過更加的狹長,像是一根支柱,擋住了寺佛的法印和手掌。
唐謙的人已經不知如何穿過了寺佛的手,好像一陣風穿過指縫。
在寺佛巨大手臂上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