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地方?”唐謙想過很多付清平讓自己放下已經偷偷握住的破劍的可能,甚至都想到了司馬說不定會再來一次,然後自己好名正言順的正面送他一劍。
可是付清平竟然說出來了這樣一個讓唐謙都很驚訝的訊息,他知道銅壺指向的地方,唐謙有的時候也很佩服一生和尚,因為一生和尚想的很快,唐謙卻只夠想到這一點點。
他只能夠想到這個人絕對認識司馬,這一點不是很重要,但是也算是自己知道的多了一些。
“是的。”付清平說道:“我們三河幫以符籙出名,最近的一處奇怪地方,就只可能是‘符窟’,一些失傳已久的符籙都很有可能從其中出現,還有一些我們從未見過的符籙符號,也在裡面,甚至發現一個新的‘字’就可以引領雲州符籙一道幾百年的潮流——用這個字到底能夠產生多少有用的符籙?”說到這裡,付清平露出了一種心馳神往的神色。
符籙,天地間近道之物之一,黃紙硃砂,承載天地之力,不過這些多是基礎,符籙研究的深一些了可以更多的呼應天地之間的力量,唐謙聽說過有人只是用一張符紙,就天地變色——或許是那些人在吹噓,可是唐謙總是感覺這些事情有些可能,畢竟自己也對這類東西有些研究。
“所以你要是找什麼奇怪的地方,這附近只有可能是那一處地方。”付清平很篤定,他看著唐謙:“所以說,我們這些位氣海被封住的兄弟。”這句話已經說完了,說明他不想再說,而唐謙的手也已經完全放下,剛剛還在地上氣海受阻,無法動彈的三河幫幫眾,這一刻竟然奇蹟般的都好了過來,坐起來有些茫然,然後看到了遠處正在和自家幫助站在一起的唐謙,二話不說,直接都鳥獸散了。
跑的比兔子還快。
付清平也有些無奈:“自家兄弟,相對來說膽識少了一些,沒看到唐謙先生顯露手段前還好,看過了自然不想再看。”
這是場面話,唐謙不想聽,他拍了拍驢車:“三河幫能幫我看著點我們最大的家當嗎?”然後他想了想:“還有幫我照看一下這個孩子。”唐謙說的是周生。
付清平點了點頭:“自然無事,這位小兄弟看樣子也不適合進入‘符窟’。”
“那個什麼窟很危險嗎?”夏語冰突然問道,她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止危險,而且還需要你和我一起呢。”唐謙竟然介面說道:“符窟不只是符籙,道法,陣法什麼的都有,一是定數,不是一就是變數,加你一個,才讓人走出來變成了可能。”唐謙笑著看向了付清平:“付幫主可是正要提醒我這一點?”
這種事情,不可能一開始不提。
“自然如此,我本來就是要和你說的。”付清平一臉微笑,中年人的眼角滿是皺紋,笑起來更是顯得他蒼老了,也顯得和藹了,他笑的很真誠。
這種藉口,更不可能相信。
偏偏唐謙也笑著說道:“那就請付幫主幫我們指指路,然後我和這小捕快現在就去。”他說著還直接把夏語冰扯到了身邊,力氣大到了夏語冰這個習武之人在那一瞬間都感受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又是如何突然到了唐謙身邊的。
就好像這已經不是“拉過去”,而是夏語冰直接出現在了唐謙身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