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殺唐謙的人,被唐謙刺了一劍,血是那人的,更多的血卻被他瞬間就收走了,只留下草鞋上的那些,而且一生和尚還說,自己的金缽靈性喪失了很多,這血有問題。
所有以上的資訊,都是夏語冰耐著性子從唐謙的插科打諢中提煉出來有用的部分,她的耳朵都要被唐謙吵得好像總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嗡嗡響一樣,有的時候一生和尚文縐縐的打個機鋒,然後夏語冰都混亂了——這是不是這個和尚也學唐謙,在和自己開玩笑?
一生和尚還是笑的很平靜。
“如果現在沒有辦法解決我體內的血稻,可能我最多能夠挺一個月,我算的也不準,因為靈氣逆行的力度是在增加的,每一次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他就像是在講一個佛經上的故事,又或者是一個不痛不癢還不是很好玩的笑話。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可能會先給你一劍。”唐謙突然說道。
“你已經看到靈氣逆行會變成什麼樣子了?”一生和尚看著很年輕,感覺只有二十出頭,但是他一直給夏語冰還有周生一種非常睿智的感覺,他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唐謙話裡的意思。
“反正我估計和你一起的那些禿頭不會喜歡你到時候變成一個很醜很噁心的禿頭的。”唐謙的話語很不客氣。
“是和我一起的各位大師。”一生和尚簡單的糾正了一下唐謙,卻也沒有堅持,每次聽到唐謙很過分的笑話,夏語冰真的很害怕一生和尚生氣,可是每次一生和尚竟然都能笑得更加開心一點,雖然只是嘴角多出的一點點。
“所以說我已經遇到了一個玩奇門還行的,還有一個玩遁甲很厲害的,再就是一個水行法術都要把自己整個人練成水流的。”唐謙面對著一生和尚盤膝而坐,他身上的百衲衣其實和地上差不多髒:“我到底是遇到了一群什麼樣的人?”
“我說過他們叫做壺米行。”一生和尚說道。
“可是壺米行只是個名字,只有三個字,三個字不夠有這麼多古古怪怪的傢伙。”唐謙道:“這些人和一個至少幾百年的宗門都差不多了,光是我見過的幾個,而且這幾個還只是小嘍囉。”
“還有嗎?”一生和尚問道。
“怎麼還應該有一個雲州第二大的洛城城隍,再加上一個坐著巨大馬車的大臉男人。”唐謙已經聽過了周生的故事。
聽到城隍,一生只是有些許的驚訝,可是聽到大臉男人這幾個字,他卻是皺起了他好看的眉毛:“壺米行,從我的瞭解來說,是一個尋找修道之人的門派。”
這其實也是一句廢話,因為唐謙這麼多年沒聽說過哪個修道的門派宗門是不去尋找修道之人的。
一生和尚接著說道:“可是他們卻只有尋找修道之人這一件事,既不會趕屍,也不練毒,還不會畫符,同時又不煉丹,也不煉器。”
唐謙大概也明白一些,周生的身體幾乎就是一塊美玉,近道,這個詞就是一種最高的讚美,說明一個人已經距離“道”很近了,不管這個道是通向哪裡,但這已經是大多數修士需要很漫長的歲月才能到達的境界。
偏偏沒有修行過的周生卻已經在境界上到達了這種狀態。
其實很簡單,周生就是經歷過這個所謂尋找修道之人的過程,而且他成功了。
唐謙說道:“尋找方式就是用一個壺煮粥,然後給人喝下去?活下來的人就是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