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雅量!”曹彥拱手道。
“不知閣下來見牧有何指教?”對坐著的林牧看向曹彥問道。
“彥一介商人,不敢,只為利而來。”曹彥亦是不加絲毫掩飾,快言快語的道。
林牧聞言微微一愣,旋即大笑起來,“閣下但是快人快語,那麼何以圖利?不妨開門見山道來,牧有要事不便耽擱。”
曹彥不言語,忽然仔細端詳林牧,搞得林牧一陣莫名其妙,難道這傢伙是在看面相?不一會兒,對方才開口,“太子殿下,曹某出言不遜,還望太子寬恕。”
“無妨,儘管道來便是。”林牧立刻回道,好奇的看著對方。
曹彥見晉太子如此說,便心安下來,於是出言道:“若比作商貨,牧殿下乃是一件奇貨,可囤積居奇,以代高價售出,奇貨可居,故可以逐利也!”
一口老秦酒剛剛灌入喉嚨,曹彥慢悠悠的道來,聽到奇貨可居這四個字,林牧“噗”的一聲,已進入喉嚨的酒水噴了出來。
“咳咳咳…”林牧忽然大驚。
難道此人也看過那些竹卷不成,他怎麼知道奇貨可居這個典故?
不對!
林牧可是記得竹卷已經被他給燒了,並且在此之前,裝竹卷的木箱是被一把奇怪的鎖給鎖住的,他可以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開啟,並且之前並未收到過損壞。
那也就是說,這個商人是個不簡單的人,或許是的能助自己的人…
曹彥見狀大驚,連忙起身匍匐在地,連忙道:“彥失言了,太子贖罪。”
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是晉國未來的國君,自己又是晉國人,作為一個商人,曹彥正是因為看中了其中的要處,料定林牧會成為晉國國君,所以前來逐利,像投資商品一樣欲把賭注押在晉太子身上,成功則獲利無窮。
曹彥也就是所謂的典型政治投機者。
若是得罪了晉太子,這位未來的晉國國君,恐怕晉、梁兩國就真的待不下去了,此時此刻的曹彥心中有些懊惱自己說句這麼愚蠢的話,後悔不已。
“好一個奇貨可居,哈哈哈哈……”林牧反而大笑一聲,看到曹彥匍匐在地,戰戰兢兢,看來是以為惹怒了自己,便親自將其扶起,正言道:“閣下不必如此,牧並非心胸狹隘之人。”
“太子有容人之量,曹彥汗顏了!”見笑容滿面的林牧確實沒有怪罪,曹彥心中稍定,乾笑道。
兩人再次落座,林牧好奇的問道:“先生如此快言快語,而牧卻失禮了,牧也汗顏不已…牧聽聞、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外如是。
牧覺得商人並不可惡,反而有那麼一點可愛,哈哈…”
“殿下風趣!”曹彥也是笑道,心中卻是大讚一聲。好一個不外如是,好一個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看來此奇貨可以居也。
林牧心中也是思量一番,他此次歸國即位,不論做什麼首先考慮的必然是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