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點開全息螢幕確認地圖的時候,略顯生澀的英語從牆角響起。
“你是記者吧。”
江晨愣了愣,向聲源處看去。
只見一位面板略顯黝黑的男孩蹲在水溝旁洗著衣服,烏溜溜的眼睛正看向這邊。
像是聽到什麼很有意思的問題,江晨看著男孩,指了指自己的臉,笑著問道,“我看著向記者嗎?”
小男孩聳了聳肩。
“不知道,但如果你是記者的話,我勸你小心那些穿著灰色羽絨服的人。他們是箭頭公司的員工,要是讓他們知道難民營混進了記者,你最好的下場就是被沒收手機,挨一頓揍後被丟到最近的小鎮。”
“穿灰色羽絨服的人很多,我該怎麼分辨他們?”
“用眼睛去分辨,他們的手臂上會有箭頭形狀的標誌。還有,你得小心薩米幫的人。”
“薩米幫?”江晨皺眉道。
男孩沒有說話,只是眨了眨眼。
江晨微微愣了下,隨即笑了笑,將手伸進懷裡,藉著衣服的遮擋從儲物空間裡摸出了兩張“富蘭克林”,塞到了男孩的手中。
“你的小費。”
看到兩張百元大鈔,男孩的眼睛瞪得差點凸出來,但很快他便用他那稚嫩的演技,裝作理所當然地樣子收下了這筆鉅款,將鈔票塞進了鞋裡藏好。
“他們是難民營的幫派,因為薩米是那些惡霸的頭頭,所以他們自稱薩米幫。據說他們在敘利亞時就拉幫結夥了,在德國被逮到後送進了這裡。據傳聞,他們和箭頭公司的人關係不錯,所以薩米的幾個得力干將總能成功躲過兵役。總之他們是這裡最難纏的人,如果不想變得很慘,最好離那些人遠點。”
“我還以為你們的老大是箭頭公司的人。”江晨笑著說道。
“箭頭公司的人才不會管我們,對他們來說我們只是些臭蟲。”男孩神色淡漠地說道,“這座難民營就像監獄,箭頭公司的人是獄警,我們是犯人,而薩米幫的人就是這裡的獄霸。只要不一次死太多人,不影響工廠的生產……如果你身上有攝像頭,方便給我打上碼嗎?如果我的臉出現在了某篇報道上——”
“你放心,我不是什麼記者。”江晨擺了擺手,笑著準備告辭,“謝謝你的情報,如果一會兒有人問你有沒有看到……”
話說到這,江晨突然停下了。
就在剛才,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既不需要往芬蘭空降一個旅,也不需要弄出過於驚世駭俗的動靜,就能端掉卡門身上的那層“烏龜殼”。
看著男孩,江晨轉而問道,“你知道,在哪才能找到那個薩米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