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就在陳凌那大腹便便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間,難以置信的表情凝固在了所有元老的臉上。
“魏彪?你在這裡幹什麼?”皇帝皺眉,看著站在大殿門口的魏彪,冷聲問道。
“陛下還不明白嗎?臣還以為陛下是個明白人。”陳凌那對小眼睛笑眯眯地從眾元老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皇帝的臉上。
多少年了。
一直被排擠在帝國的權力中心之外,無論換屆多少次,禪讓的皇位也於他遙不可及。可如今,這手握權柄的“重臣”們望向他的視線,卻無一不充斥著恐懼。
直視著魏彪的雙眼,皇帝輕聲說道,“將他拿下。”
這位曾經效忠於帝國的軍團長無動於衷。
他的反應印證了皇帝的猜測,駐紮在帝都的第三軍團已經叛變。這隻驍勇善戰的軍團,曾是帝國的驕傲。然而皇帝怎麼也沒想到,此刻這位由他親自任命的軍團長會站在這裡。
皇帝的喉嚨有些乾澀,但最終還是擠出了三個字來。
“為什麼?”
“不可敵。”魏彪的回答同樣也是三個字。
身為前泛亞合作士兵,他對於戰場的把握要遠勝於皇宮內的所有人。當看到那鋪天蓋地的火箭彈時,他就已經明白了,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不對稱戰爭。
帝國唯一的贏面就是趁NAC向格魯部落傾瀉彈藥的時候,對NAC的軍事前哨發動總攻。
然而起義的狼煙卻斷送了帝國最後的氣數。
東崗種植園的奴隸揭竿而起,前線兩個兵團不得不回防。聯邦伺機而動,陳兵贛江以西,牽制了帝國的第一軍團兵力……
帝國已經錯失了進攻NAC前哨的全部時間。
當NAC的火箭炮完成補給,電磁炮的質量彈重新裝填,面對火力佔據絕對優勢的NAC,駐守在帝都的第三軍團只不過是等死而已。只要他們想,毀滅整個帝都只需要1000發燃燒彈而已。
魏彪相信,這點彈藥他們還是有的。
“就因為這個?”皇帝艱難地說道。
魏彪不再看皇帝的眼睛。而是低垂了眉目。
“請陛下退位。”
“我若是說不呢?”皇帝眯起眼睛,對身旁的侍衛打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