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聽說這東西是用大腦提取液——”江晨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了句。
“那是謬傳,”秦院士笑道,“確實,大腦提取液中能夠觀測到克雷恩粒子的活動,但怎麼可能真用人腦做這玩意兒?”
某個平行世界,還真就有人這麼做過......江晨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了句。
停頓了片刻,秦院士微微正色,看著江晨接著說道,“老實說,這東西已經失去作用了。我之所以將它交給你,只是想向你闡述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觀察著手中的金屬球,江晨隨口問道。
“這是一個實驗。”
江晨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看向了秦院士。
“實驗?”
“沒錯,實驗課題是研究在資源極度匱乏的情況下,人類社會結構將進行何種規律性演化。”秦院士平靜地說出了驚人的事實。
江晨表情略微有些詫異,或者說難以置信。
不過很快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政府就那麼草包嗎?這可是人防工程,而且是建立於國際局勢極度惡化時期的人防工程,多放些備用的核聚變電池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設定50年,但20年就被迫開啟了。還有那個韓君華,顯然不是就個當政客的料。
然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整個避難所竟然只是一座實驗室,而避難所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小白鼠。
“其實從一開始能量就是不夠用的。甚至包括會選擇仁慈的張啟明作為第一任避難所所長,選擇冷酷的韓君華作為第二任避難所所長。他們都不是合適的所長人選,但卻是可以被作為典型人格來作為研究。”
“實驗結果將透過這個裝置,傳送到數光年之外的鄭和號殖民艦。”
實驗討論的就是典型,排除干擾項,對樣本的突出部分進行討論。
只不過,這樣的實驗發生在人身上,實在是有些太過殘酷了。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避難所,但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社會的縮影嗎?”
“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將金屬球塞進了兜裡,江晨笑著反問道。
他不是PAC的人,和那個什麼已經解散的世界聯合組織也沒有任何關係,他還沒有閒到去替數光年外的人去操心。
“我只是想給你提供一個思路,如果你有幸面臨那個選擇,我相信你一定能領悟到什麼。”
思路?那個選擇?
“思路?”江晨不解地問道。
“是的,以研究員的身份在避難所生活了20年,除了由我負責的課題之外,我一直在思考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