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不?”這是魚骨頭基地的福利。
趙剛遲疑地接過了香菸。程衛國掏出火機,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兩人就這麼站在門口吞雲吐霧了起來。
“我曾經也像你這麼猶豫過,那時我的身份只是個難民。當被強制帶上了奴役晶片,被第六街區賣給了某個聞所未聞的勢力時,我的心裡一樣的充滿了恐懼。”
“我並不在意這條命,但我不明白,為何要給我的老婆也帶上奴役晶片。”趙剛吸了口煙,默默地說道。
他可以接受被土匪凌、辱的妻子,因為那是他的無能所致。但他卻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成為別人的奴隸,哪怕他願意將自己這條命賣給魚骨頭基地。
聞言,程衛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趙剛困惑的看著程衛國,不知道他的笑點在哪裡。
“我以前也和你一樣,自己的老婆被帶上那玩意的感覺確實不好。不過你想多了,我們的老闆是個好人,他從來都沒把我們當成奴隸。我的老婆現在是基地的炊事員。他並沒有因為掌控著我們的生死,而對我們做什麼。”
“看得出來你很敬佩他。”趙剛意外地看了程衛國一眼。
“沒錯,曾經我只個徘徊在生死線上的難民,現在是魚骨頭基地的民兵團團長,負責圍牆的防務工作。他不但讓我們遠離了飢餓,而且給予了我們原先連想都不敢想的尊嚴和希望,他確實值得尊敬。即便後腦勺沒有那玩意,我也會誓死效忠。”
彈掉了手中的菸頭,程衛國上前拍了拍趙剛的肩膀,咧了咧嘴道。
“好好幹,只要你證明了自己的價值,我們老闆不會吝嗇你應得的獎賞。別的不說,整個望海市,除開某些特殊避難所,你找不到比這裡更幸福的地方。”
趙剛默默地掐滅了手中的菸頭,看著程衛國點了點頭。
“嗯。”
......
另一邊,魚骨頭計程車兵開始打掃刑場。圍觀的倖存者們已經離開了,魚骨頭基地中的倖存者將那二十多具屍體拖到了路邊集中堆放,然後澆上了福爾馬林。
不過有一具屍體卻是被悄悄地拖進了基地內,扛進了一間小屋。
江晨此刻正坐在屋內。只見那士兵對他行了個禮,然後便站到了門口。
地上的“死屍”動了動,竟是緩緩地爬了起來。
“咳咳,裝死還真是累。”周國平扯下了頭上黑色布套,劇烈地喘息了幾口氣,誇張地拍了拍胸口。
“哦?那要不要真的死一死?”江晨玩味地笑了笑道。
“嘿嘿,還是不要了。”訕笑著摸了摸鼻子,周國平討好地看著自己的新主人。
剛才他的身上穿了件防彈衣,衣服裡夾著血袋。在江晨開槍擊中他後,他很配合地倒在了地上裝死。
“明天我會帶你去第六街區接受手術,在此之前不得離開這個房間一步,否則你懂得。”江晨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走到他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走出了門外。
“你在這看著他。”站在門口停頓了片刻,江晨對一旁計程車兵使了個眼色。
“是!”那名士兵行了個軍禮。
接著,江晨又回到了圍牆門口。
門口已經搭起了兩個帳篷,附近拉開了一道阻隔喪屍的鐵絲。由於這一片的喪屍大致已經清乾淨了,新的喪屍補充過來大致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所以這種簡陋的防禦工事已經足夠保障圍牆外三人的安全了。
趙剛和他的老婆正在收拾他們的帳篷,楚南那個光棍正獨自打理著自己的窩。
江晨還有些事需要找他問問,於是徑直走到了他的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