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爭取周遭靈氣,但身體自帶,一攻一守間,也可見所處之地,山崩石裂,萬物渙散。
薇薇安本來修行就不及人皇劍,此時又處人間道場,片刻間,身體便血光乍現。
“劍尊,你不要逼我!”薇薇安奮力脫離爭鬥,後退百米,同時,妖身大漲,已然要動用妖法。
“你若走,我可保永生不斬你;你若不走,我寧願舍百里眾生而斬你於當前。”人皇劍已是不懼,手勢一起,但還是沒有馬上去爭奪天地之力,彷彿是在等薇薇安的答覆。
“為什麼?”薇薇安此刻完全懂得了人皇劍的決心,有點詫異地問道。
人皇劍冷眼相看,並不回答。
“今夜仙門真的會開?“薇薇安再問。
人皇劍仍然不語,但是手指一指,一個畫面當空,正是她之前給人皇劍展示的一個場景:“我受仙子位,最主要的是我有無知心;但滄海桑田,使我也有了私心,今日我之所講,也就是我日後之所持。”
此話薇薇安此刻再看,再聽耳邊語,頓時震撼當場。
凌晨4點,知道人皇劍與薇薇安已經遠去的楊語軒頓時再攜陳玄青,一步跨進了古嶺,再一步跨進了靈界......
而走在古城街頭的薇薇安不知何時手裡多了兩瓶酒:“劍尊,我們喝一點。”
人皇劍轉身看到這個又換了一身熱褲吊帶裝的薇薇安笑道:“我們確實需要喝一杯了。”
“是啊,山雨欲來正當時!”說完,薇薇安一甩酒瓶,人皇劍順手接住,然後兩人就近找了個臺階平坐而飲。
“劍尊,你怕了嗎?”喝到一半,薇薇安見他眉頭不展,心裡反而有了些爽意。
“薇薇安,你知道為什麼當初人皇要斬盡世間妖魔嗎?”人皇劍嘆了口氣,慢慢問道。
“人間容不得我等。”
“其實,你也知為何人間容不得你等的根本原因,表面上是禍害,實則是禍心。”
薇薇安一聽,也不否認,面對這發誓永生不斬自己的人皇劍,她據實而言:“就像人皇為蒼生不擇手段一樣,我們也有自己的本性與本心,你不能怪我等朝三暮四或言而無信,我等更不能責怪自己。”
薇薇安說完此句卻不想多提,用一陣長笑代替了所有。
“妖族變了,我可以斬;但仙子變了,我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你等就可以像今天這樣,讓、躲、藏!”薇薇安卻毫不在意:“反正我已被仙子拉入被斬的清單了。”
“西方神界,以為脅迫東方之眾可以欺仙子。奈何......”人皇劍說到一半,苦笑而停。
“奈何,公子歸!”薇薇安介面長笑,甚至笑出了眼淚。
但人皇知道她內心酸楚,思來想去,突然下定了個決心,只見他瞬間站起,持禮而拜薇薇安:
“此禮以敬你古時守護人間之恩情!”
薇薇安何時受過人皇大禮,人皇本尊雖未至,但人皇劍之行何嘗不是人皇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