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那火焰個頭微小,可是當它形成之後,四周所有超維火焰靈體,都清晰顫抖了一次。那感覺就像是在打寒顫一般。隨著那些火焰絲線跳躍,四周更多超維之火也被吸入到老蕭頭身上,此時他身上那一圈火焰已經凝固,形成一種類似於琥珀般結晶。老蕭頭的面孔就像是鑲嵌於寶石中的化石。
最關鍵的時刻到了。老蕭頭雙臂微微顫抖著,嘴角略略撇起,他彷彿又回到初到這個超能紀元那一刻,他開啟人生第一次賭博,得到了暗黑狂暴火焰。這一次,他又要賭一次,成功便可以創造另外一次奇蹟,失敗那麼他或許又要轉世重生一次了。有過百萬凝殺的經歷,老蕭頭很清楚,這一次若是失敗,即便是無限細節絲線也無法再讓其重生。曾經無數次的冒險,都只是在物質實體層面的,他的意識體曾未受到威脅,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他所面對著就是意識體湮滅。
老蕭頭雙手劇烈顫抖起來,凝聚在他手掌心那一團恐怖的超維凝殺,竟然化作一個幽靈般的東西緩緩飄忽起來,它彷彿具備某種智慧,姿態極為優雅,可是所到之處,立刻便會令那些超維之火崩潰,化作一絲絲火焰之力被其吸收吞噬。由此可見它所具備的恐怖威勢,這東西正在一點點衝破封印,將那超維火源殼一起吞噬,直到它面對著老蕭頭物質實體。它並未繼續下去,而是恍如一隻幽靈鑽進他體內。
“逍遙祖師乃是上古煉氣師一脈,相傳,上古煉氣師轉廝祭皿事物,當神族滅絕之後,上古煉氣師也隨之消失,和神族不同,上古煉氣師還是有些人僥倖活下來,逍遙祖師便是其中之一”在兩個小輩極力央求之下,燕南山也只能勉為其難為她們講述一些前世記憶中那些有關逍遙宗歷代祖師的秘密。其中當以第一代祖師為重。
“不知逍遙祖師還在健在嗎?”就在柳依依聽得入神時,寶奴去突兀插嘴問了一句。
惹得柳依依杏目圓睜,怒視著他。
不過柳依依似乎也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便側目追問說:“師叔,若第一代逍遙祖師還健在?那豈不要一萬多歲了?”。
原本這只是柳依依一種無妄的揣測之言。卻沒有想到換來燕南山十分正式的回覆說。
“第一代逍遙祖師早在萬年逍遙仙會之上,便已經一萬三千歲了,現在至少也要一萬七千歲了”。
“一萬七千歲?”聞言之下,柳依依和寶奴都情不自禁面面相覷,他們無法想象活了那麼久的人,會長成什麼樣子。尤其是柳依依,她實在安奈不住內心好奇,便眨動著鳳眸,拽著燕南山問:“師叔,你親眼見過逍遙祖師嗎?”。
燕南山沉默一下,之後便長吁一口氣,略帶追思的說:“在我第一轉之前的時候,曾經在一次逍遙宗的千載仙會之上,曾經遙望過一次,眨眼已經幾百年光陰不知他老人家現在何樣了”。
“師叔”。
“師叔”。
一連兩聲略帶懇求呼喊,讓燕南山立刻明白這兩個平時處處針鋒相對的小傢伙,此時竟然如此一致的原因所在。
“好吧,我可以將記憶放給你們看,只是你們要懂得尊重,要知道,修為到了逍遙老祖這種地步,他的每一個終生相,都是具有靈性的,你們若對之不虔誠,可是要受到懲戒的”燕南山一臉嚴肅口吻訓斥說。
聞言,二小卻不以為意的相互撇嘴一笑,便央求著燕南山快點把前世參加仙會的記憶展現出來。
燕南山實在熬不過他們,便輕微點了點頭,隨手便伸出手指按住了眉心,隨著一圈圈青色光圈自指尖擴散之下,他的掌心呈現出一個虛幻光影,那畫面逐漸滲透到了二小的瞳孔中,接著他們二人就彷彿親自置身於那個場面極其宏大的逍遙仙會之上。
在仙會之上,聚集了大量的逍遙仙人,他們個個修為高深,看得二小是觸目驚心,自從修煉了逍遙訣,之後,他們便擁有辨別本門逍遙宗功法品階的識力,一眼望去那逍遙靈旋,立刻讓他們不得不佩服逍遙宗的勢力強大。當他們穿過這些密集逍遙宗弟子人群之後,便看到那座巨大的高臺。那就像是一個祭壇,核心處供奉著一個界碑,上面刻著兩個硃紅字,逍遙。四周則是坐滿了一群白衣飄飄的老者,他們修為更加高深,柳依依和寶奴根本無法看清楚他們身上那一抹氣旋究竟在何種境界。就在二小凝望著那些白衣老人發呆時,燕南山走過來,指了指說:“他們便是天階逍遙長老,每一個修為都打到了天境,離著跨神也只是咫尺而已”。
聽聞此言,寶兒和柳依依臉上都流露出驚愕和崇拜之色。要知道以凡體入神,自從上古神族之後,便很少有人可以做到。這似乎跟上古破碎之後,天地間靈氣稀薄瓶頸所致,以至於凡人入神變成了幾乎不可能的事情。這些事情,早在數月前,燕南山給二人授課的大道之術中便已經得知。
當二小接近於那祭壇時,幾乎是貼著這些長老身軀穿越過去的,他們很想去觸及他們那詭異神秘的逍遙靈旋,或許可以從中領悟到一些真正的通神之術,只可惜這些人都是記憶中幻影,根本無法觸及。
當他們像是從迷霧中穿透而出時,眼前景緻又變化,他們似乎站在一座瀑布流泉之下,仰望蒼穹,天地似乎都在這浩瀚的氣勢中,就在那瀑布的浸透,一個玉雕一般的老人就那麼孤傲的盤膝坐在水瀑之上。在他身旁,時空和空間對方都融和在他身軀裡面,形成一種無法分割的氣勢。
看到老人那一瞬間,柳依依和寶兒,幾乎都同時長大了嘴巴,臉上表情已經無法表達出他們此時內心驚詫和憧憬即便是燕南山已經在記憶中看到逍遙祖師數百次,此時再次面對他老人家時,還是被其那種超然於物外的氣勢所震懾。那是一種言語都無法描述的震撼,即便只是一個記憶映像,還是讓三人在這一刻完全痴迷其中。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燕南山首先從那種失神狀態之下恢復,便衝著二小招呼說:“好了,你們已經看到逍遙師祖真正的面目了,還是隨我退出去吧”。說著燕南山便要收回意識透射,卻被柳依依一把拽住。
“師叔,我還想要和逍遙師祖多交流一會兒可以嗎”從柳依依那雙明亮眸子中,燕南山似乎看到一種熾熱的哀求。
“你?你和師祖交流?”不過很快燕南山便被其說出的話震驚了。
“當然,逍遙師祖正在以萬界相和我們交流,不知師叔可感知到?”就在燕南山一臉不解的目光盯著柳依依時,寶兒也湊上前解釋說。
啊?燕南山再次一驚,表情凝滯的看了一眼,那還在飄忽中的逍遙師祖光影。他雖然相信逍遙祖師可以化身萬界相,可是若是真的讓其相信自己記憶中的畫面可以化身逍遙祖師,還是令他無法接受。
“你們?可是產生了心幻?”燕南山思緒良久,不有著好奇向二人臉上打量了起來。
“師叔,是真的,不信師祖還講述一些關於你的現任師尊的一些事情”見到燕南山還在懷疑自己,柳依依便將剛才從師祖哪裡得知的一些事情說給了燕南山聽。
這些事情都屬於逍遙宗的私密事情,除了他和師尊之外,便再也無人知曉。由此可見,她們是真的見到逍遙師祖的終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