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敢直呼我們聖教王的名諱,該死”那對面持劍女子竟然被這話觸怒,一劍便刺向翠兒的咽喉。
“什麼聖教王?我...”翠兒本還要辯解,卻被劍氣逼得,不得不反手。一個太極氣勁,立刻將對方劍意化解,反手一抖,竟然借力將其寶劍截過。看到主事竟然在翠兒一招之下便失去了武器,其他綵衣女子也是目露震驚之色。
“都還愣著幹嘛,抓住她”也許是那個主事有些惱兇成怒,立刻召喚其他人手指著翠兒吩咐道。
翠兒原本不想和她們糾纏,畢竟她也曾經是鳶花宮弟子。可是這些人完全是想要殺死自己的打法,逼得翠兒不得不使出狠手,如此一來,雙方損傷便必不可免。很快便有幾個綵衣女子受傷倒地。
翠兒也被劃傷一劍,眼看著這些糾纏不休的綵衣女子,翠兒杏目圓睜,怒喝道:“諸位若再不讓開,我便要出殺手了”。翠兒一直還是留情的,不然那幾個倒下的女子便不會是隻是受傷了。
誰知那綵衣女主事竟然誤以為她示弱,更加變本加厲起來。翠兒被逼得實在沒轍,只能展開了仙魔劍術,一黑一白兩個旋渦,將那些女子纏繞起來,隨著翠兒一揮手,頓時一片血光噴濺下來。其中一個綵衣女子玉臂斷折,接著又是一片血光,另外一個女子握著小腹退下。眨眼間便是五六個綵衣女子徹底重傷倒地,此時她們才清楚,對方實力之高,絕非他們可以攔阻的。
事已至此,她們卻不想罷休,於是那主事又再次射出了訊號丹。翠兒根本不想理睬她們,再防禦陣型破開之後,她便繼續衝向鳶花宮。
清水宮。
一個嫋娜身姿,孤獨站在北峰之上,在這常年冰雪覆蓋的天地間,她那一襲白衣更加不顯然,彷彿整個人早已融化在冰雪中...她的眼角掛著一滴淚珠,沿著那白皙如玉的臉頰流下。她緩緩伸出手掌,一枚靈符展現在掌心。看著那小小符印,她的思緒彷彿回到了虛無,彷彿回到與他初見時。
曾經她以為自己一生一世也不會喜歡上誰,因為她不想成為師尊那樣的悲情人生。可是在面對那人之後,她的一顆心便身不由己。她早在準備拒絕九幽公子婚事之後,便在聖水娘娘面前發誓,準備做一個冰清玉潔的清水聖女。可是事到臨頭,她又後悔了。她現在多麼渴望那人可以突然出現在聖水宮內,將她帶走。到時她會拋棄一切跟他走的,那麼是天荒地老也不會後悔。然而這一切她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之間根本還未達到那種情分,更別提要他衝進聖水宮來拯救自己了。
女子想到這,面容苦澀一笑,她在嘲諷有些一廂情願的念頭....聖水宮那高亢的鐘聲,悠揚卻充滿了催促,使得女子不得不面對自己即將面對命運。她微微轉頭,“是時候了”,她悽婉眼神最後瞥了一眼身後那個冰雕人,便沿著一條蜿蜒曲折登天梯攀登上去。
在那修長天梯之下,無數雙羨慕眼神正在注視著她,那些和她同齡師兄們都在羨慕她的幸運。要知道從數千三代弟子中被選中清水聖女,那可是幾千份之一的機率。她們無疑都很嫉妒那白衣女子擁有這樣一個機遇。
白衣女子踏步空中,微微低頭,瞥了一眼身下那些世俗眼眸,她實在不想要這個清水聖女身份,若是可以,她寧可讓她們去做。可是這一切其實都是師門暗中策劃,之所以讓她們去抽籤,那只是一種形式,她早已被師門內定成為了清水聖女。至於原因,或許正是因為迫於九幽宗的壓力。只有成為清水聖女這樣的藉口,才可以熄滅九幽宗的怒火。
這便是身為大宗族的弟子無奈,有些事情她們無法自主,就像是當年師尊和那書生之間的愛情,最終也是被泯滅在各種勢力糾葛中。在清水宮內,當年師尊那段情感,一直都是很多年輕弟子心中憧憬和恐懼的象徵。很多弟子都渴望可以得到那樣一段刻骨銘心的情感,又怕落得和她們一樣悽慘下場。她們很小都很清楚,一旦成為清水宮弟子,她們命運便不為自己做主。綜合以往的案例,大多數清水宮弟子都是嫁給宗族聯姻,甚至還有一些做了交易。
這樣的事情讓很多年輕清水宮弟子,在很小時,便已經在內心產生一種對於師門以及未來恐懼。直到那個恐懼變為真實之後,或是逆來順受,或是在烈火中焚燬。很顯然大多數都是選擇了妥協。
白衣女子腳步輕撫,眼眸中充滿濃濃迷惘,似乎腳下每一步都包涵了無盡思緒。她昂起頭,看到那處於冰雪之巔的聖潔宮殿,她很清楚那將是她永遠的歸宿。可是她真得做好準備了嗎?她在一遍遍追問內心。可是答案卻虛無縹緲。
腳步越來越接近於聖雪峰,白衣女子心中那一絲綺想也逐漸散去,她很清楚絕不會有人回來拯救自己,更不可能是那人。她無奈只能認命了,一雙鳳目逐漸變得無神,彷彿在這一瞬間抽空了所有情感,整個人化作一具行屍走肉。
就在白衣女子誤以為一切都已經註定時,忽的蒼穹呈現出七星螺旋,它們在彼此交錯著形成一個通道結陣,隨著那通道開啟,兩個清瘦身影竟然從中一躍而出。接著他們便痴痴四處眺望,似乎並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似乎被突兀的景緻驚呆了,下面數千清水宮弟子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這讓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安靜,幾乎落針可聞。來人中有一個帶著疤痕紋身青年目光疑惑掃了一眼腳下,頓時便被這一雙雙鳳目,所震撼。難道我們進入了女人國?他用力一甩腦袋,身旁那個同伴也轉過身來,一起注視著腳下那齊刷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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