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常人,看到這種氣魄刀術,肯定便會色厲內荏,起了畏懼之心,然而他面對是南宮老祖的嫡傳愛徒,她的見識,還是功法正宗,都遠超南宮禹那點東拼西湊出來的刀法。她手臂只是隨意一甩,便有一隻五彩鳳鳥呈現在虛空,她發出一聲鳴啼,頓時整個時空梯度都為之顫抖起來。這一手顯露,立刻讓色慾燻心的南宮禹恢復一絲理智。
“你?你是獨孤?....不,不你絕不會是她”南宮禹以一種詫異的眼神盯著對面紫裙女子。他腦海中迴盪著一個人的名字,即便是整個霄城都不敢招惹的人物。她便是老祖的弟子,和嶽王平輩的獨孤燕。
不過南宮禹還是抱有一絲僥倖心理,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真得那麼寸勁,落到那個姑奶奶手裡。
紫裙女子冷笑一聲說:“我是不是獨孤燕,對你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一句話說完,紫泉女子便將手裡那隻鳳鳥釋放出去。天地立刻被一圈圈七彩光華所籠罩,在這種天象之下,人人都會感覺到一種天威的存在。
隨著七彩光華凝聚,一隻龐大的鳳鳥立足於天地之間,它忽閃著羽翼,一瞬間便形成一個閉合的道法梯度攻擊圈。在這個範圍內,一切東西都必定註定要灰飛煙滅,當然也包括那個面露驚悚表情的南宮禹。
現在他真得懊悔了,他徹底明白了對方身份,立刻跪地祈求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獨孤姐姐,不獨孤奶奶饒命,小的可是為嶽王做事”。
紫裙女子冷漠眼神掃了他一眼,解釋說:“南宮禹,別拿嶽王來壓我,我獨孤燕要的人,即便是南宮嶽也不敢過問,這一點你難道沒有從嶽王哪裡得到指示嗎?”。
南宮禹臉色大變,急忙跪地磕頭,苦苦哀求說:“我錯了,我不該冒犯獨孤奶奶,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小的....”。
紫裙女子卻不為所動,冷漠語氣回道:“一切都來不及了,我的鳳鳥術斬出,便沒有回收的道理”。說完她便帶著婢女轉身離開,對於南宮禹生死不聞不問。
當她們走遠之後,山坡上傳來了南宮禹絕望的咆哮聲。
翠兒跨過了結界,瞳孔閃爍著紫芒,她已經無法壓抑住體內躁動的煌力。她每邁出一步,腳下都會產生時間靜止,那種彷彿把時空冰凍的晶格化現象,隨著她的腳步一點點擴散至整個暗黑界。
此時的暗黑界,就像是進入了嚴冬,萬物都在時間冰凍之下,逐漸凝固成雕塑。
那嫋嫋香霧,此時也彷彿變成某種藝術雕塑,塑造著極度恐怖的造型。偶爾滲透而出的香火,便像是這些魔獸眼睛,嗜血而又瘋狂。
翠兒表情冷漠,嘴角始終帶著一絲淡然的微笑,她似乎很享受眼下這種破壞慾望。因為她現在心智依然被煌所佔據。
煌在上古便是一種極度喜歡破壞的靈,它每一次出現,必定造成無數災難,因此煌在上古被定性為一種邪靈。
煌做事僅憑喜好,不論後果,這樣的性格,也自然而然佔據了翠兒的理智。
她就像是一個被煌靈俯身的傀儡,一次次揮舞著手臂,她長髮披甲,兩側衣裙也狂捲起來,那種張揚的個性宛如一個破壞女王。
她從雲端緩緩落下,腳尖恰好踩在香火尖頭,她眸光冷厲掃一眼這座香火祭壇。仰天狂笑起來:“你會記住我今日所做的一切!!”。
說完,她手臂向下一甩,瞬間一道時間屏障便猶如水浪一般湧下去。在轉瞬間,這座香火祭壇便呈現出一種很詭異時間狀態。它彷彿被各種時空形成的晶格網格給分裂成了無數微小殘片。遍佈整個空間,隨著最後一股波動之後,整個香火祭壇付之一炬。
下一刻,那原本還高嵩香火,便隨著這股煌力的暴動,最後灰飛煙滅。
那座象徵著恐怖和暗夜的香火煉獄也在翠兒瘋狂的咆哮聲中轟然倒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