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首玉漏遲·瓜涇度中秋夕賦,緩緩吟唱,動聽音律,配和她婉轉歌喉,讓人如夢似幻之感。
她很美,無論是鏡子裡面,還是在外人眼中,她都是一個絕色美人。
她的美麗甚至可以讓一宗之主,甘願放棄身份,臣服於她的腳下。
她一項對自己美貌十分自信,然而她的美麗卻被一個下界的卑微如螻蟻的黑小子給無視了。
這讓她怎麼能忍受,她每次盯著黑小子那張面無表情殭屍臉,內心就有種想要衝上去,斬下來的衝動。然而那樣做,只會讓黑小子更加得意,她要征服黑小子,就像她征服無數自命不凡的男人一樣,她要先吸引他,誘惑他,最終再將他棄之如敝屐,那時他已經不再是一個男人,只是圍在她身旁一條狗。
女子心中所想,無形中也滲透進琴音,音律也變得陰柔低沉。
樹林外,蕭黑山一如往昔,跨步走進叢林,眸光冷淡掃了一眼對面那個撫琴女子,便轉身走到一根大樹旁盤膝坐下。
和往常一樣,蕭黑山一句話也沒有說,任由著女子或彈琴,或唱歌吟詞,他都是倒頭便睡。不到一刻鐘,鼾聲如雷,再次沖淡了女子撫琴的熱情。
“黑小子,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成的嗎?”撫琴女子隨手將手中古箏一丟,眸光帶著一絲狠厲之色瞪著蕭黑山。然而此時,蕭黑山入夢神遊中,哪裡感知到她的眼神。
這便是赤裸裸的冷暴力,蔑視,對於一項高傲自信的她來說,這無疑就是最大羞辱。她心中怒火幾乎就要點燃了她的羅裙,她用力一拽,竟然將那一層薄薄絲紗掣碎,露出她堪稱完美的魔鬼身材。那豐滿rf,以及纖細的水蛇蠻腰,在月光下輕柔扭動,那一抹春色,幾乎將整個叢林從初冬帶入了滿園春色。
此時女子緩緩踱步走向蕭黑山,她一雙極度誘惑眼神盯著那個歪著腦袋鼾聲大醉的小子,她相信,只要黑小子此時此刻睜開眼睛看自己一眼,他便絕不會再無動於衷。
可以說,她成熟性感的身材對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壯年小子,無疑是致命的誘惑力。
再加上她本身就修煉媚術,更平添了許多情趣。
她眉眼如絲,粉紅色的肉唇,幾乎就要貼到了黑小子的臉頰時,她才輕輕撥出一口氣息,那是她將自己體香混合了媚術一起吹了出去。目的就是要讓黑小子徹底失去理智,變成一頭被慾望左右的野獸,她無比期待眼神盯著那張冰冷黝黑的臉膛。
然而她卻失望了,黑小子不僅沒有甦醒,反而鼾聲更加粗壯起來。
“老孃就不信拿不下你個小崽子”女子眼睛一瞪,柔身便鑽進蕭黑山的懷中,扭動著身姿,努力將她最豐腴飽滿的位置貼到了他胸膛。
可是蕭黑山卻彷彿一塊木頭板不為所動,在他睡夢中,他隨意一揮手,竟然握住了女子脖頸,將她隨手一丟,徑直摔倒對面大樹上。
女子身形踢踏樹枝數次才化解那股力道,當她從半空落下那一刻,整個人都癲狂了。
“臭小子,你給老孃裝睡,有種睜開眼睛看著老孃,怎麼不敢嗎?”女子用力撐起雙臂,努力挺起胸脯,似乎在向蕭黑山示威。
“我看了你就不再騷擾我嗎?”就在女子說完之後,蕭黑山猛地轉身,一雙冰冷眸光射向女子全身。那眼神就像是尖刀一般從她每一寸肌膚掠過,女子白皙的肌膚情不禁顫抖一次,她不知為何會感覺到冷.....
“現在我都看完了,你可以離開了?”蕭黑山以一種不含一絲情感的口吻說完,便再次轉身,依偎在大樹旁,繼續酣睡。
女子被涼了許久,她才一臉憤然的表情,跨步走向自己古箏處,拿起一條新衣裙披在身上,嘴角帶著一抹狠厲的冷笑說:“還曾為有人敢於如此蔑視羞辱老孃,從這一刻起,老孃便和你彪上了,老孃發誓總有一日,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子說完最後一句狠話,整個人便猶如一陣風飄出了叢林,最後消失在皎潔的月色下。
當女子走後,蕭黑山才從地面爬起來,他抖了抖衣衫,抓起地面虛靈刀,也跨步走出叢林。但是他走得方向和女子截然相反。
暗黑界。
一道香霧遊蕩於暗黑梯度間,聲聲嘁鳴似怨鬼索命。
香火株頭,宛如一隻地獄之瞳,在祭壇上閃爍鬼魅的紅光。
香火祭祀,這個古老的修煉法術,自它誕生之日,便吞噬了數不盡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