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若是守軍將領,站在城頭向外望去,黑壓壓一片都是敵軍的戰車以及密集的道法之光,這樣的畫面具有很強烈的視覺衝擊力,即便是那些曾經歷過戰陣廝殺的老將,臉上也都情不知流露出絕望和恐懼的表情。
那些原本就膽怯的小兵,更加六神無主,他們差點就要丟下手裡武器準備投降了,幸而有一個威風凜凜的老者走到城牆之上督陣,才挽救了即將潰敗的軍心。
奇怪。這人身上的戰意好濃啊。
司徒狄當那個老者一現身,便立刻注意到了他。那是一種對於戰場形勢敏如的感知,到了他這種戰陣之神的地步,那片是戰陣之上極其微弱一點氣息變動,都會引起他的反應。
當那個老者表現出來的戰氣,立刻讓司徒狄意識到他是一個戰將,還是一個八階戰將。雖然對於現在的司徒狄來說,他的將氣根本不足一曬。可是和周圍那庸碌的將領士兵來說,他可謂雞窩中一隻鳳凰,格外醒目。
老者一出現,便將軍心定住,這便是戰將所獨有的氣勢,雖然這不足讓戰士戰力提升,卻可以使得戰局得以穩固。
老者也似乎早有自知之明,並不釋放出將氣去招惹司徒狄,這樣即便是司徒狄想要以戰將意志將其滅殺,也做不到。
老者則是一副氣定神閒的衝著司徒狄遙遙一拱手,算是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呼。司徒狄也不是那種無力的莽夫,對於戰將之間彼此尊重還是必要的。他也象徵意義回了一下。
之後,二者便不再客氣,各自施展自己的影響力,來調兵遣將,謀取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戰局。
現在兩個戰將似乎都被眼前困局給困住了,都有種龍游淺灘的感慨。司徒狄即便擁有可以毀天滅地的戰力,卻被一個玄階能量場給阻止了進攻的步伐,而老者則是被困危城,除了守城,再守城之外,也沒有什麼可以指派的事情。
攻城,焦灼,反抗,足足半日,雙方都有些乏力,卻依舊無法將彼此困局打破。司徒狄一路攻城拔寨,還曽未遭遇到如此艱難的狀況。
可是他又沒有更好的辦法來破城,只能派出探馬去四處探查,他已經做好了長期圍城的準備。只要外面沒有援軍,青巖城遲早都會堅持不住的。
這還是司徒狄第一次採取這樣勉強的拖延戰術來對付敵人。這樣戰鬥即便是最終勝利了,也必將成為他戰將史冊上抹黑的一筆。
然而作為三軍統帥,他必須以軍隊和國家利益為上,於此相比,自己的名譽便無足輕重了。
這也是司徒狄性格操守,當年無論他為了家族堅定值守,還是為了四方族絕不捲入利益紛爭,這一切一切都證明了司徒狄是一個品格高潔的人,老蕭頭也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安心的將整隻建國軍都交付給他呼叫。
哪怕是建國之後,四方族也只有一個軍帥,其他人只能任單陸軍將領。
其實這也是老蕭頭前世總結出來的經驗,那便是交給那些自認有能力帶領團隊的人一些人脈去發展,只要他們不出錯就一直用著,直到他們一個個被淘汰,最終留下來的才是自己最終託費所有一切的合夥人。
現在的司徒狄對於老蕭頭來說,就像是一個合夥人,不再是以下屬身份對他。這一點司徒狄也深有所感,因此他更加看重和老蕭頭這份情分,他不是一個諂媚的人,只能以自己忠心去報答這份知遇之恩。
至於閆老大早已放棄了權利爭鬥,他終於甘心只做一個軍師,主動退出了軍隊權利核心,組建了參謀司,為四方國籌謀劃策。公冶趾也找到自己的定位,他現在不再兼任南路軍主將,而是執掌國防軍一部。也就是老蕭頭調撥給他的幾千黑甲騎兵。
現在雖然四方族家園敗落了,但是人心卻比之前更齊了。無論是軍力,還是民力,都是四方族最為強盛的時刻。
這也是四方族在短短數月內,連續攻城掠地的底氣所在。現在四方族的領地早已不再是當日那個小小荒原,其下屬城市就有二十幾座。這還不加那些主動投誠的僕從家族。
“若再攻下青巖城,這片區域便連成一線,我們四方族內有富庶安居之地,外有堅城防禦,可以安心建國了”四方城頭處,閆老大手持踏虛山河圖,向老蕭頭指點。不僅如此他還手指沾著染料在上面刻畫了一條細長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