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一刻鐘,那個守衛返回,並且以族禮引導螟蛉公子向族內走去。
熟悉一切...熟悉的營帳....熟悉的練武場....熟悉的....
總之,每到一處,螟蛉公子都會觸景傷情。他索性就閉上眼睛,只是憑藉著感覺跟隨著守衛朝著內區走去。以他對於螟蛉族地的熟悉,哪怕是閉著眼睛也能暢行無阻。
當他們進入內區時,看到一座高大的建築,那就是族長特有的居所。
在族居外面,站著不下數十個族人武士守衛、他們看到螟蛉公子之後,下意識警覺起來,並且瞳孔內射出濃濃殺意。
可見他們事先已經得到某種授權,這讓螟蛉公子更加心酸,也更加加深了他內心的怨恨之氣。
隨著同行守衛講明緣由,那些武士守衛才退下去。接著有之前守衛帶領著螟蛉公子走進一扇大門。
當螟蛉公子踏步走進這個曾經無數次玩鬧的地方,內心構建的防線彷彿一瞬間垮塌了。他一步步走進大殿,熟悉味道,熟悉的佈置,只是這一切似乎和自己已經相隔整個宇宙那麼遙遠。
一切都不再是自己所能觸及的。
“螟兒,是你嗎?”從正前方一座威風凜凜的大躺椅之上,一個老年虛靈發出蒼勁的嗓音。
“在下麒麟信使,參見螟蛉族長”螟蛉公子再觸及老者目光,那一刻,臉色逐漸變得陰冷起來,一抱拳說。
“你?你是信使?”很明顯,侍衛未能將事情原委說清楚,螟蛉族長顯得有些吃驚。
“沒錯,在下正是”螟蛉公子極其銳利的眼神掃了對方一眼。
“哦”螟蛉族長稍微遲疑一下,立刻恢復了鎮定,目光咄咄盯著螟蛉公子問:“既然你是麒麟信使,那麼把信箋呈閱上來吧”。
螟蛉族主一副老態龍鍾的姿態,瞪著螟蛉公子。
“沒有信箋,只是一個口信,附耳過來,此信不容第三人知道”螟蛉公子並不退避,反而昂起頭,平視著對方,一點也不怯懦。
過了一會兒,螟蛉族主長嘆一口氣,最後還是放下族主威嚴,走下來,附身在螟蛉公子身旁。
“好了資訊我已告知,還望螟蛉族主儘快做出準備”說著螟蛉公子退後一步,就要轉身離去。
螟蛉族主臉頰劇烈抽搐幾次,他道不是因為螟蛉公子帶來訊息震驚,而是面對著形同陌路一般孩兒,讓他心中有些愁苦。
他也知道自己在處置廢立公子事情上面有些偏心了,但是那也是螟蛉公子先做錯事情在前。他破不已只能廢長立幼。
想到這螟蛉族主長嘆一聲,就要轉身回去繼續睡覺,卻發現螟蛉公子去而復返。他一雙星辰般明亮眸子直勾勾盯著自己。
螟蛉公子一字一句逼問說:“同樣都是你的孩子,你為何要偏幫二弟,你可知道他在私底下都做了些什麼事情?總有一日你會後悔的”說完這句話,螟蛉公子才赤紅著雙目走出大殿,在大殿內只留下一臉茫然卻又帶著幾分蒼暮的螟蛉族長。
...
離開螟蛉族,螟蛉公子就朝著那個神秘駕駛巨獸的公子方向劃去。他要親眼見識一下,那個竟然可以吞噬自己虛無獸的究竟是什麼人。
螟蛉公子卻未料到這一去,他的人生被徹底改變,從此之後,他便叱吒整個虛無靈族,成為虛無第一個統一的靈王。
只是這一切都是後話,螟蛉公子此行目的只是好奇心驅使而已。因此他行走速度也不快,用了半日才勉強進入了那片虛無海範圍內。
虛無海太大,即便是螟蛉公子這個出生於此的人,也不見得可以辨識這裡所有的位置。
更何況那個巨獸公子一直都在遊走,根本很難鎖定他們的蹤跡。
螟蛉公子只能像遊獵一般四處碰運氣,希望可以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