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紀寒那小子太不要臉！！
秦志暉嘆了口氣道：“紀寒清單上的東西，就算掏空了無極仙宗的家底，只怕也是湊不齊的！尤其是那閻浮龜甲，萬年來早就消耗殆盡了，就只剩下八仙桌那麼大一塊，還要留著日後修補宗門內的陣法……
至於千年紫參，藥圃之中也僅有一株，用來作為藥圃聚靈陣的陣眼，若是給了他，整個藥圃的產出都要下降兩三成。
這樣吧，虎嘯瘋魔丹還有一些存貨，給他留一壺，鎮魂香也可以給他勻出三支來，其他的就不要指望了！你先不要主動上門去找他，等他來找你討要的時候，就把這兩樣丟擲來，如果他不滿意，你就讓他來找我！”
鹿長老本就沒什麼主見，聽了自然點頭。
等鹿長老離開之後，秦志暉捏了捏鼻樑，沉思道：“紀寒這小子的性子固然討嫌，但是這些年來始終是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惡作劇雖多，卻從沒有像這回這麼貪得無厭……莫非這裡面另有什麼貓膩？”
想到這裡，秦志暉陡然一驚：“莫非潛伏進來的魔宗弟子跟他有什麼牽連？”
“不！這不可能！”他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如果真的跟他有關，他便不會幫著龍長老降服先天魔寶……”
片刻之後，他又無比糾結地道：“可是，話說回來，以紀寒那點微末本事居然毫髮無傷的降服了件發狂的先天魔寶，這件事本身就透著詭異，難道真的是他？”
正當他徘徊在神智錯亂邊緣之際，忽然外面有弟子來通報：“外門執事陶文前來拜見秦長老！”
“外門執事陶文？”秦志暉訝異地道，“現在外面應該在忙著招收外門弟子才對，他這時候跑來見我做什麼？讓他進來。”
很快，陶文一臉振奮地走了進來：“見過秦長老！”
“你有事要見我？”
“是！”陶文掏出一枚籙名玉簡，遞給秦志暉道：“按照秦長老您的吩咐，本次新招收的十名最優秀弟子中名單已經記錄，屬下特地給長老送來了！”
秦志暉一臉懵逼：“按照我的要求？我什麼時候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了？”
陶文也是一臉懵逼：“早些時候，秦長老親自去外宗提審了四名有問題的奸細，離開的時候親口吩咐屬下的……”
秦志暉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他勃然色變，雙目猩紅道：“你說什麼？有人去外宗提審了四名有問題的奸細？”
陶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臉色發白道：“是……是秦長老您親自去的啊……”
秦志暉已經發現問題的嚴重性了，聽陶文的語氣，分明是有人冒充了自己去了外宗。
“那四名奸細呢？”
“奸……奸細……被秦長老你帶走了啊……”陶文聲音都有些哆嗦了，他本來是上趕著來拍馬屁的，沒想到好像掉坑裡了。
——早知道這樣，何必呢？
“你可知道那四名奸細的身份和底細？”
“我只知道一個牛首山的劫匪首領，名叫牧野；兩個採花賊名叫陳鐵槍和陳鐵柱；還有一個是九幽派的弟子，名叫羅隱……”
秦志暉一聽“九幽派”這三個字，頓時一巴掌拍在身前那張鐵樺木的案桌上，“砰”的一聲，刀劍難傷的案桌頃刻間化作木屑齏粉，四散飄揚。
陶文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