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老嬤嬤氣及，張口就訓：“怎麼就撒了呢？你是怎麼端的？你可知道那是什麼藥嗎？那是大夫人的安胎藥！要是夫人肚子裡的孩子一怎麼了，看你到時候怎麼給大夫人賠罪！你還好意思空著手回來？還不快去重煮一碗藥去！”
“不用了，我去給大夫人賠罪。”
戰卿初替小喜出聲。這老嬤嬤也太厲害了吧，一開口這麼多句話也不帶換氣的。小喜已經害怕得整個人縮成一條線，低頭死死站在那裡乖乖聽訓！
“啊？”老嬤嬤沒注意到旁邊還有人，轉頭看到戰卿初，嚇得都快跪下了，戰卿初伸手將她攔下。她不禁翻了個白眼，笑問：“你們見到主子都得行這麼大禮的嗎？可是我怕折壽哎，現在還沒到過年的時候呢。”
老嬤嬤還久久沒能反應過來，不會是嚇傻了吧？戰卿初平常語態繼續說：“大夫人的藥是被我撞撒了的，有什麼責任後果我來承擔，我的話說的可明白？”
“不敢！”老嬤嬤想到她剛剛說的話，說：“老奴剛剛都是一派胡言，亂說話的，請大小姐不要在意。大夫人……大夫人沒有懷孕！”她全身緊繃盯著地面，都不敢看戰卿初一眼。
戰卿初努力憋笑，說：“好了，有沒有懷孕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去告訴大夫人，我來找她坐坐。”
“……是。”想拒絕又不能。這次換成老嬤嬤快步跑進去了，請大夫人決斷。
不一會老嬤嬤就出來帶她進去。大夫人的院子很素雅好看，戰卿初進去時，大夫人正從床上做起來，整理衣裳中。
戰卿初看見她了，笑著說：“大夫人，卿初今日得空，過來夫人這討杯茶喝，叨擾你了。”
大夫人整理好衣服下了床，走到前面中間的桌子邊就坐下說：“大姑娘說的是哪裡話，你能來我開心還來不及，怎麼能說叨擾呢。請坐。”又轉頭對老嬤嬤說：“代媽，給大姑娘奉茶上小點來。”
代媽立即領命去辦。
戰卿初：“夫人，我得向你道歉，來的時候把你的藥給撞撒了。濺了一身，可否能借我一個屋子，容我換身衣服？”
聞言大夫人一愣，呆愣的說：“自……自然，小喜還不快帶大小姐去換身衣服。”
“是。”小喜應聲。
很快，戰卿初換身衣服回來了，大夫人先開口，詢問：“大姑娘，你……沒，沒事吧？”
戰卿初輕笑說：“我沒事。好像聽說，夫人有了身孕？卿初不才，跟師父學了一點醫術，可否讓卿初幫夫人瞧瞧？
大夫人沒回話，轉頭瞪了一眼老嬤嬤和小喜……
戰卿初輕笑，替她們解圍：“夫人不用怪她們，她們很聽你的話的。剛剛卿初也說過了，卿初學過點醫術，這藥湯裡有什麼成分，是吃什麼問題的病，你說我是知不知道的呢？”
大夫人心虛，小心問：“大……大姑娘，你……可介意？”
戰卿初微笑，說：“夫人，來，戰卿初幫你看看。”
大夫人如同一個聽話的孩子，乖乖回：“好。”手放上桌子，朝向戰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