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還能動什麼歪心思?之前你都承諾了無數次了,什麼暖床啊、什麼以身相許啊、什麼侍奉枕蓆啊都說過了,可是,你哪樣做到了?既然做不到,我動再多的歪心思,說再多的條件有用嗎?”
“我哪有說話不算數嘛?”
“好,如果如果你是個說話算數的人,那我還真想說,如果我能治好他,你就給我暖床吧。”
“哼,嶺南這麼熱,還暖什麼床?你真是想得美啊。”
“你看,你看,我就說嘛,你以前答應的事情全部不認賬了。”
“我哪裡有答應過什麼,你別胡說八道。”周雪嗔道。
劉厚一想,好像還真是,她每次都沒有明確答應什麼,只是劉厚一廂情願地以為她預設了而已。
“你到底幫還是不幫?”
看著周雪要發怒的樣子,劉厚只好怏怏地道:“好吧,我倒是有個辦法,試一試吧,行不行我可不敢打包票,死馬當活馬醫吧。”
劉厚和周雪很快就來到一間普通的房間,房間很普通,裡面的陳設也很普通,但是門口站著兩個衛兵就顯得有點不普通了。
這裡是軟禁步騭的地方,步騭在房間裡,倒是沒有再被綁住手腳,房間裡沒有銳器也沒有硬物,還有兩個士兵看著,他想自殺倒也沒那麼容易。
劉厚等人進到房間時,看到步騭是躺在床上的,三天三夜沒有吃喝,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看來你過的還挺舒服的嘛,大白天的你就睡覺。可憐我沒日沒夜地忙著,忙得連睡覺時間都不夠。”劉厚走到床前,看到步騭閉著眼睛氣就不打一處來。
聽到這個尖酸刻薄的聲音,步騭刷地一下睜開了眼睛,盯著劉厚道:“你是來羞辱我的嗎?”
步騭的聲音沙啞、微弱,就像一個久病將死之人臨終交待遺言時的那樣。
“羞辱你?你覺得你配讓我羞辱嗎?我是為了討好她來的。”劉厚指指後面的周雪道。周雪羞得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哼,不忠不孝之人。”步騭撇了一眼周雪,冷哼道。
聽到這句話,周雪倒沒有什麼反應,估計是這幾天來,這種難聽的話她聽得多了,早麻木了,但是劉厚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你才是不忠不孝呢,你憑什麼批評雪雪。你不但不忠不孝,還殘暴不仁,草菅人命、所有能加之於惡魔的詞語用到你身上都合適。就你這個人品惡劣之人還好意思批評人家。
難道到了今時今日你還不肯懺悔嗎?難道到了現在,你還沒有意識到你到底做得有多麼錯嗎?你還沒有想明白你有多喪盡天良嗎?”
“老夫為國守土,為君盡忠,何錯之有?就算百年千年之後,史書上也必然會留下我忠義的名字。”
“哈哈,可笑可笑,將來史書的確會留下你的名字,不過不是忠義之名,是亂臣賊子之名。不管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你的國不是真正的國,只不過是從我大漢國中生生割下來的一塊地盤而已。
這塊地盤是屬於我們劉氏子孫的,我遲早會將屬於我們劉氏子孫的地盤收回來。
所以,你不是在守土,你是在裂土,你企圖從我大漢國身上生生撕裂一塊領土。
再者說,你所謂忠君的說法也很愚蠢。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大漢朝皇帝現在還端坐在龍椅上,你既然飽讀詩書,怎麼會一點規矩也不懂。大漢皇帝這個真正的萬民之君你不去效忠,你偏偏去效忠一個亂臣賊子。”
“哼!漢朝早就腐朽不堪,這個天下有德者居之。當年秦失其鹿,天下逐之,現如今情況何其相似,漢也失其鹿,誰人不可逐之?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何必拿那些大話來說事。
再說了,想對付我,這一招可沒有作用,你徒逞口舌之利而已。你有什麼事就趕快說吧,說完就趕緊滾”。
“呵呵,步老頭,脾氣見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