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事情的本質,和他繞什麼圈子,說什麼土著、外來戶幹什麼啊。
“哼,黃口小兒,多說無謂,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我定要將你這個敢阻擋本大王前進的無知小子亂刀剁成肉醬,給劉備送去下酒。”孟獲見口舌上沒佔到什麼便宜,就下令開打,準備在武力上討回公道。
兩人調轉馬頭,打馬各自回到自己軍中,調兵遣將,準備廝殺。
孟獲命金環三結元帥領兵衝擊劉厚的中路軍,命董荼那元帥領兵衝擊張苞所在的左翼,阿會喃元帥領兵衝擊關興所在的右翼。隨著一聲令下,蠻兵就亂糟糟地衝向蜀軍。
“轟隆隆!”沒等他們衝到400米,蜀軍的大炮就響了。這次雖然要走山路,劉厚也沒有放棄帶上大炮。考慮到山路崎嶇,劉厚這次帶的是相對較輕便的95毫米銅炮,這種炮連炮車總重1200斤(約300公斤)。
每們炮足足配了4匹馬,輪流拉著走,還有8名炮手兼8名民夫侍候著。一旦遇到較高的臺階,炮車都無法直接上去的路段,還可以將炮身和炮車拆開,分別抬上臺階,再組裝起來繼續用馬拉。
就這樣一路馬拉人扛的,終於將這些大炮運到這裡。這也是為什麼蜀軍每天只能前進30裡的其中一個原因,劉厚寧可走得像螞蟻一樣慢,也不願意捨棄這些大炮。現在終於到了他們顯威的時候了。
大炮不多,左中右三路軍各10門,加起來也不過30門,這時候差不多一齊發射,發出轟隆隆的震天動地的聲音,當時就把蠻軍嚇呆了。人人都以為是天上打雷的聲音,抬頭望天,發現晴空如碧,萬里無雲,哪裡來的雷聲?難道是傳說中的旱天雷?
可是人群中炸起的煙塵提醒著他們,無論是什麼雷,這些雷好像是砸落到自己人身上了。
這次蜀軍發射的全部都是***,這在密集的人群中絕對是絞肉機般的存在,一個炮彈過去,起碼帶走了十幾條人命。
親眼看到同袍被炸飛的蠻兵想調頭走,無奈蠻兵人數太多,一窩蜂湧上來,後面沒看到詳細情況的繼續往前衝,推著想後退的人不得不繼續往前。蜀軍的大炮數量實在太少了,打在蠻兵群中就像扔下一塊石頭在池塘中,濺起了一片水花之後,很快又歸於平靜。
由於部分蠻兵想後退,將衝鋒的勢頭稍微緩了一緩,但是這種影響很快就被後面狂亂的蠻兵消弭不見。
一直到蠻兵衝進100兵的距離,火槍開始唱響,衝在前面的蠻兵開始一排排倒下。直到三排火槍兵各發出一槍後,火炮才復裝好彈藥,開始發射第二炮。不過這次發射的不是***,而是霰彈,這種東西非常恐怖。
炮膛裡塞的除了**外就是蒼蠅大小的小鐵丸,這些東西一噴出炮口就開始呈扇面擴散,到了幾十步距離,擴散開的面積已經相當大了。而蠻兵的衝鋒隊伍中就會被開出一個鮮血鋪就的扇面,蠻兵就像被拖拉機壓過的莊稼,一片片倒在地上哀嚎著。
很多人被鐵丸打死,更多的是傷而不死,可是無一例外都流了一地的血。濃郁的血腥味劉厚隔著幾十步都能聞到。30門炮開出30個血肉扇面,有流腸子的,有缺胳膊斷腿的,各種各樣恐怖的傷勢和死狀展現在蜀軍的面前。
不同於上次劉厚帶去荊州的那批經過多年訓練的老兵,這一批蜀軍大部分是新招募沒多久的,他們的訓練時間還不夠,也沒有接受過見血場景的訓練,更何況那麼大型,那麼恐怖的場景。他們當中很多人都當場嘔吐起來,就算沒有嘔吐的都是臉色煞白,兩股顫抖。
這令得蜀軍的火力輸出一下子減弱了很多,敵人的衝鋒線推進了很多。劉厚將老兵全部混雜在新兵當中,排長、隊長、組長所有這些低階軍官都是由老兵充當。這個時候他們一邊不停手中的槍炮發射,一邊給自己身邊的新兵做思想工作,給他們打氣鼓勵他們繼續打、不能停。
這是劉厚戰前特意交代的,因為他親身經歷了荊州之戰,他已經意料到這種情況的出現。可是這些老兵做思想工作的方法實在是不敢恭維。
只見一個老兵踢了一腳正蹲在地上嘔吐的一個新兵罵道:“狗子,你他m的給我起來,這就嘔了,你他m的還算男子漢嗎?沒得給我們二班丟人。跟緊的,起來給老子繼續打,別裝死狗,想當初哥我在荊州,見過的場面比這血腥十倍,哥我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個吹牛不上稅的傢伙完全沒提當初他都被嚇得尿褲子了,幸好當時他身邊的戰友現在都成了其他班上的軍官,沒在旁邊聽到他吹牛,沒有拆穿他牛皮的機會。
又一個老兵狠狠地拍了旁邊一個臉色蒼白如紙,兩隻手如篩糠一樣抖動著的新兵罵道:“瞧你那熊樣,慌什麼慌,將你的槍拿穩一點,別誤傷到自己人了。真沒出息,不就幾滴人血嗎?至於嗎你,趕緊地裝藥,慢了敵人衝上來了第一個砍你腦袋。”
可想而知,這樣做的思想工作效果會有多好了。眼看敵人逼近到20步了,劉厚一聲令下,一隊長槍手貓著腰從火槍手的間隙中穿了出去,在火槍隊5步前半蹲下來,將長槍斜指向上。而另外有一隊刀盾手緊跟他們出去,也蹲在他們後面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