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只聽到“彭!”巨響,那個火槍兵面前騰起一蓬黑煙。不但東吳的兵將,連同原荊州守軍、民壯均被嚇了一跳。特別是東吳的兵將,看到騰起的黑煙,心裡想的是:“難道這個蜀軍要放毒煙嗎?這可糟糕了。”
接著,聽到“乒!”的一聲,一個瓦罐被射了個對穿,火一下子騰了起來,顯然是被高溫的彈丸引燃了瓦罐中的燒酒。燒酒順著瓦罐兩側兩個小洞汩汩地流出,火順著流出的燒酒迅速追上燒酒流的頭部,就好像兩條火蛇從瓦罐中竄出來,迅速往瓦罐兩側逃去一樣。
這兩條火蛇跑了出來,一路引燃所經過的柴草。很快兩條火線就變成了兩片火海。
東吳兵將被嚇了一大跳,著火瓦罐附近的兵丁先是死命逃離這片區域,然後又被反應過來的軍官驅趕著跑回來,瘋了一般用剛才沾溼了水的衣服撲打著著火區域,另外一些士兵將著火區周圍的柴草搬走,防止火勢蔓延。
折騰了半天,總算將火撲滅,救火的人被燻的滿臉菸灰,還有兩個不慎被燒傷了面板,萬幸的是傷勢不算嚴重。
“住手!小子,你那是什麼陰毒的傢伙,快快給你爺爺我扔掉它,如果你還膽敢用這玩意,我保證待會攻破矮牆,捉到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韓當大聲喝道。他的音量雖然依舊很大,但是卻有一絲不為人察覺的顫抖,顯示出他是在色厲內荏。
這條燒火棍樣的東西,只一下就能引燃一個瓦罐和它周邊的柴草令到己方百多名士兵手忙腳亂,這到底是什麼神物?而且這東西射出的暗器速度快到人眼根本看不見,意味著無法像對付常規暗器或箭矢一樣,或閃避或用兵器格擋。
或許盾牌可以擋得住,但是看這東西能將一個瓦缸射個對穿,證明力道驚人,不是普通箭矢可比,一般的木盾、皮盾估計是指望不上的,除非是包了鐵皮的盾牌才能擋得住,但是軍中又有多少個包鐵皮的盾牌?
最要命的是,現在蜀軍手中,粗略看上去至少有幾百根這樣的“燒火棍”。若這幾百根“燒火棍”同時發威,那後果……況且還有幾百個弓箭手和弩箭手呢。
東吳諸將出道以來均經歷過大小惡戰無數,人人都面臨過險死還生的局面,人人都是數度死裡逃生、百戰餘生的英雄人物,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兇險的場面,也從來沒有遇到如此詭異的場面。所以即使神經大條如韓當,其內心也亂了。
“好吧,這就是我的底牌,你們都看到了,現在你們先不要忙著發動進攻,先想一下假如你們要進攻,勝算有多大?就算你們真能突破土牆,傷亡會有多大?你們承受得起這樣的傷亡嗎?”劉厚適時開口道。現在漸漸進入**了,劉厚心想:戲肉來了。
其實劉厚的底牌還不止這些,這塊空地實在太大了,中間的地方有可能會超出了弓箭和火槍的射程,光靠射箭和火槍很難快速點燃這些地方的引燃物。於是,劉厚在一些地方放了些黑**,引線已經從地上一直延伸到矮牆上。不過因為地面上都是柴草,一時也沒有被人發現而已。如果引爆這些**,劉厚相信,整個場地馬上會變成人間地獄。
東吳眾兵將又沉默了,劉厚這樣的安排,兩軍若交戰,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不用多高明的軍事家都能估算到結果,而這個結果是那麼的殘酷,那麼的悲涼。
“小子,那你想怎麼樣?”朱然開口問道。
“我想怎麼樣?呵呵。”劉厚哂笑道,“你們幾位,先把名字報上來,我現在有資格知道你們的名字了吧。”
“在下朱然。”這個時候,朱然他們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傲氣了,乖乖地將名字報出。“這位是潘璋,這位是韓當……”朱然一一指著其餘六名將領介紹道。
劉厚一聽,不禁狂喜。這7位都是東吳成名已久的武將,其中朱然還是下一任的大嘟嘟,雖然現任大嘟嘟呂蒙沒有捉到,但是這幾位分量也不輕,這次絕對夠東吳傷筋動骨的。不枉忙活了這一遭,這次可是大豐收啊。
“哈哈,好,今日有幸得見各位英雄,真是三生有幸。”劉厚難得的謙虛了一把。
“現在就由本世子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神物,此物叫地動山搖霹靂無敵火神槍,乃左慈左仙翁採集火焰山烏金經過七七四十九日煉製而成。其功能嘛,你們剛才也看到了,相信不用我多說了。”
雖然明知道經過此戰之後,火槍很快就會被世人熟知,但是如非必要劉厚也不會主動告訴他們,能保持神秘感,增加他們的恐懼心理也是好。所以他又開始信口胡言,拿這些神神化化的東西出來忽悠東吳兵將。
東吳諸將臉更黑了,心想,糟糕,果然是左慈的神兵利器。人對未知的東西總是懷有最大的恐懼心理的。左慈在世人眼中無疑是很神秘、很神奇的。連同他的各項“發明”也給世人很多神秘感。驟聽這是左慈的發明,所有人都有了一股敬畏的感覺,更可況,他們也親眼目睹了這個神器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