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過地下愛豆,那也是愛豆,愛豆很會營業式講話的。
執微深深望著他,說出來的話很是動人:“可我看重的只是你這個人而已。包裹著你的那些,於我而言,只是負擔。”
一樣的意思,不一樣的表達。
未說出的語意含在喉頭,相接的目光卻自然清澈。
安德烈怔了一下,緩緩地斂起眼神,微微垂著一點頭。
他低聲承認道:“我支援你,可我……現在的確沒辦法叫我的家族也支援你。”
執微:哎呀,懂的。
你是我的粉絲,但你沒法拉著媽媽爸爸一起追星,這很正常嘛!
她不在意這個,也勸安德烈高興些,別沮喪地在那裡自我譴責。
執微現在沒法跑路了,短時間內還要選神。她之前的浮躁想法也散了。
乾脆收拾收拾東西,整理整理心情。
執微掏著她的帆布袋,這帆布包是和她在去選秀的路上一起穿越過來的。
包裡有她的手機,她藏在手機殼裡的一百元人民幣,她補妝的口紅和粉餅,紙巾、鑰匙之類的小物件。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就是她隨身帶著一塊小石頭和水土瓶。
石頭是她之前去海邊撿的,因為“石”的音同“時”,時來運轉,她選秀需要些好運氣,就揣包裡放著了。
水土瓶是一個拇指大的小玻璃瓶,在中間被隔開,分為兩個半瓶的模樣。
半截裡面是土,另半截是水,取的是家鄉故土和水源的意思,也是好寓意。
執微捏著小瓶子,提在眼前看了看。
之前買這個,只是因為她離開家鄉去大城市打拼,於是隨身帶著這個,好似故土未離。
現在好了,現在不是換城市了,現在直接換星際時代了。
越跑越遠!救命。
執微又把手機掏出來。幸好之前她關機了,現在開機看看,還有一半的電。
她沒充電器,這邊也沒適配的電壓和插座,她關了機,想著總得回頭想想辦法。
兜起自己的帆布包,執微嘆口氣。
既然已經繳了錢了,最近的一條逃跑路線被阻斷了,執微就只好打起精神。
她從沙發上站起身,問:“門口的人還在堵著嗎?”
安德烈點頭:“一半是記者,一半是小型組織,想邀請你加入他們。”
他解釋道:“你的個人獨立競選人的身份,對他們來說很有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