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桐和葉書航最終還是成功的離開了太守府,三桐那邊不知道施琅的太守府是沒有高手存在還是沒有足夠的人手拿下他,反正是跑出去了。而葉書航這邊則完全是害怕讓人知道太守府裡面跑出來一個人彘,到時候他就是再有理也是百口莫辯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葉書航帶著大甕逃之夭夭。
高家宅院之內,三桐逃離太守府之後七拐八拐的才回來這裡,此時風易山、龍老、高蘭心、師萱萱、甚至祝三娘父女二人都聚集到了大廳裡面,幾個女人圍著那個人彘哭花了眼,讓風易山不由得感慨,哪一天自己也走了,會不會也有這麼高階的待遇,一大堆年輕貌美的女人在自己的跟前哭的死去活來,隨即就發現了不對,他媽的怎麼會是自己,他孃的絕對不能是自己。
這慶寶還得保密,不能找人來給他治,不過高家自己就是開醫館藥鋪的,也不需要求別人,有著高蘭心的妙手神醫慶寶的身體很快就被處理乾淨了,只是如今的他只能終身在這翁裡面待著了,想必也活不久了。
派去給林崢傳信的人也已經出發了,相信不久他就會到來,這一個人彘留在自己家裡總是不妥當,交給他一是完成了一半的任務,二是解去自己的麻煩,當然在此之前龍老已經和許多人一起問完了他所知道的全部事情。
這晉陽郡的舞弊案子當然不是最近這幾年才有的,只是這一次這慶寶卻不知怎麼的居然就給他買到了會試的試題,本來他還以為是那些不良商販藉機賺錢而已,也沒有過多的注意,等到上了考場才傻了眼,試題居然與他買來的那一份一模一樣,這下慶寶哪裡還不知道居然真的出了舞弊案子了,當下就要檢舉揭發,可是那負責監考的官員正是太守施琅,如何會聽他說,以擾亂考場的名義亂棍打了出去。
被趕出考場的慶寶可謂是丟盡了顏面,相親們也都不相信他所說之話,只能頹廢的回到家裡。
慶寶是個讀書人,腦瓜子也不笨,思前想後覺得那施琅極為可疑,難保不會對自己下手,於是當夜決定藏起購買試題的證據然後去告狀。
這一狀要告的是晉陽太守,在這晉陽郡內也就只有郡守和郡監兩個人能夠管得了,錦衣衛和大理寺又不接狀紙,去京師又是屬於僭越,不僅要苔四十,還要承受和對方一樣的罪名,慶寶無奈,也去不了京師那麼遠,只能向郡守的郡治衙門告狀,卻不想直接被人扔了出來,此後全家被殺,自己也被擄進了太守府裡面,萬念俱灰之下只想著能夠靠那證據給自己全家申冤,受盡了百般酷刑也咬牙堅持著,直到被葉書航揹回來。
慶寶頭腦迷糊之中講完了全部,或許是覺得安全了所以放鬆了,或許是說的太多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氣,總之他在高蘭心給他處理完所有的傷口並在大家一起動手更換了乾淨的大甕之後沉沉的睡去了,嘴角浮現出久違的笑容,或許這已經是他唯一的可以和家人團聚的方式了。
風易山如是的想著,想要開口問問眾人都有什麼主意,卻見大家都在一副哀傷之中,顯然被慶寶的遭遇打擊的不小,此時日頭已經到了西邊,在這大廳裡面呆了一天,為了避免被更多的人知道慶寶的事,連午飯都是在這裡解決的,如今大家心思各異,已經沒有交談的心思了。
張了幾次口,還未等風易山真正開口,外邊的護衛匆匆來報“稟莊主,林崢林大人來訪。”
風易山無力的揮揮手,即使明知道把慶寶交給他只會成為他一個籌碼,根本沒有好好照顧的可能,但為了莊上這二百多號人,再不願意也只能如此了。
稍傾,護衛艦就帶著一行十人進入了院子裡面,除了林崢之外還有一名老者和八名年輕力壯的漢子,看其走路的腳步來看已經有些眼力的風易山覺得他們肯定只是平常的農家漢子。
林崢剛進院子風易山就迎了出去,身後老龍頭等人林林總總跟了十幾人,“林大人,您可終於來了。”
“哈哈!風莊主別來無恙啊!風莊主還真是一個信人,昨日才匆匆一別今日就有斬獲,比我老人家多日愁眉不展真是天壤之別啊!”林崢離得還有些距離就打著哈哈,那副笑臉讓風易山忍不住抬巴掌打上去。
“林大人說笑了,想來林大人早就有了充足的證據了吧!”風易山似有非有的指了指身後的大甕,雖然只有一個大黑點露在外邊,但他相信林崢一定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不錯,慶寶這孩子也是可憐,只可惜老夫雖有心卻力不足,連他被藏匿的地點也不知道,真是巧婦無米之炊呀!幸好,幸好有了急公好義的的風莊主啊!一夜之間就讓慶寶脫離苦海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