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路前行,老頭家中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東西,也就沒有提出要回家去看看的想法,隨著風易山一行而行。
父女兩一個常年打漁累壞了身子,又連經變故,比尋常年紀的人要顯得蒼老的多,還剛剛經歷了那公子哥的鞭打,身體虛弱。小姑娘也還是小小年紀,於是風易山就叫他們上了馬車,老頭堅持坐在外邊,想要接過老龍頭把持的馬僵,但無論如何老龍頭都不允,於是風易山讓他幫忙做些打下手的活計,算是幫老龍頭解放些手腳,老龍頭想想也就答應了,有一句沒一句的指點著老頭。至於那小姑娘則被趕進了車棚子裡,和風易山待在一起,除了端茶遞水就是揉胳膊捶腿,風易山也算是有了自己名義上的第一個侍女,雖然這不是風易山一開始的打算,但老龍頭認為他們也無路可去,既然救回來了不如就讓先在跟前待著,反正自己等人也是要找一些下人的,正好給了他們也算是個活計,日後再有其他想法時可以再做計較。風易山前思後想也覺得不能剛救完就隨手拋到一邊不管不理,於是就同意了老龍頭的做法。
馬車前方轅座上漁夫老付已經當起了老龍頭給他安排的馬伕角色,只是駕車之人依然是老龍頭,只要風易山在車上時這馬僵便始終會握在老龍頭的手裡面,就像他的底線一樣,無論如何都不離手。
棚子裡,靠近後方棚壁處有一個座位,那是風易山的座位,北辰帝國的馬車偏小,像風易山坐的這種其實只能坐一個人,小姑娘只能跪坐在車地板上聽著風易山給她講。
小姑娘隨父親姓付,單名一個雪字,年芳十二,還是懵懵懂懂的年紀,雖然知道自己現在該算是風易山的侍女了,但也不懂其中的規矩。
按說付雪當了侍女便不能再隨付姓,而是要由風易山賜名,就和嫁了人要隨夫姓一個道理,但風易山覺得人家又不是自己買回來的,只是暫時棲身在這裡,日後還是要走的,就讓她繼續叫著付雪的名字,老付感動之餘付雪也只是懵懂的點點頭,不清楚父親激動個什麼勁。
日後要經常接觸,付雪自然難免接觸自己許多東西,風易山苦口婆心的給付雪解釋要付雪牢牢記住“小雪,飯要自己吃,你只要端端盤子就好了,衣服也要自己穿,你不用管那些的,還有我沒允許你不能進我的房間門來,有東西放在門口就好,我會自己拿的。”
付雪迷茫的問道“為什麼呢!侍女不都是伺候主人更衣飯食的嗎?出門要跟著,進門要跟著,醒來要穿衣,睡覺要更衣,洗澡要搓背的嗎?少主是不是嫌我醜,不想要我。”
風易山連連搖手,說你早熟吧你又什麼都不懂,說你不懂吧你一套一套的,連連解釋道“沒有沒有,小雪才不醜,怎麼會呢。男女授受不親你總知道吧,該回避的還是要回避的,我有手有腳這些事情能自己做的。”
付雪道“可是侍女不就是主人的人了嗎?是符合規矩的呀!”
風易山掩面而泣,自己怎麼就怎麼說也說不通呢?嘆氣道“小雪,不能這麼想,你以後還是要嫁人的,怎麼就成了主人的人了!這是不對的。等安頓下來你要到學堂學習,還要學各種能力、各種知識,將來小雪要找個好人家的,小雪按我說的做就沒問題了!”
“可是!”付雪明顯不相信風易山的話!
“呃!可是什麼,你個笨蛋。”風易山幾乎被付雪嗆死。
“哈哈!少主,情深意切啊!小雪我看養大了也是美人胚子,少主真的捨得給找個婆家?”雷明在外邊顯然不規矩,急吼吼的插嘴道。
“閉嘴!”風易山怎會和對付雪一般都對雷明,張嘴就噴“你們誰教壞了小孩子要你們好看。”
“哈哈!”風易山的威脅只能引起更大的歡笑,似乎已經打定主意給付雪安個名分了。
老付坐在轅座上也知道大家都沒有惡意,呵呵傻笑著。老龍頭突然插嘴道“少主日後行走江湖,總不能一個人浪蕩吧,小雪既然服侍少主,一些肌膚之親總是難免,讓她再嫁他人總是有所不妥的,少主可等她在長大些納為妾室嘛!”
“對頭,對頭,龍老頭這話有道理。”道岸和尚插嘴道,一副搖頭晃腦的模樣,頗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