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香樓的房間之內,店小二以極快的速度端上了茶水,又擺上酒菜,又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不見,顯然都是及早準備好的東西。
老人換了一杯溫熱的茶水,輕輕綴了一口道“我嘛!我是晉陽城錦衣府司的指揮檢事,總管晉陽城內全部錦衣府衙事宜,龍老以為如何?”
老龍頭還未開口,風易山就道“指揮檢事?還真是好大的官,那檢事大人找我們何事?”
老龍頭悄悄給了風易山一個眼神,示意自己來對付這個老頭,免得他多說多錯。
老人道“沒什麼大人不大人的,龍老比我大,實力也比我高,按江湖規矩該我叫他一聲前輩才是,你也別客氣,老朽杜斌,我叫你一聲風少可別介意。”
老龍頭道“杜檢事,這一碼歸一碼,檢事大人之威我等鄉野小民怎敢高攀,還請賜教才是。”
風易山也道“杜檢事抬舉,小子不敢不接,就依杜檢事之意,小子託大稱呼一聲杜老,不知杜老招呼小子來此所為何事,我等也好依律行事。”
杜斌哈哈一笑道“也好,也好,總是官位在身,難掩其職,你們有所顧忌也是情理之中,老朽也就不賣關子了,今日來找你們是為了風少而來也是為了龍老而來。”
老龍頭道“杜檢事此話何意?老朽不過少主一奴僕,如何當的起錦衣府司一城指揮檢事的看重,杜檢事廖讚了。”
“是嗎?”杜斌神秘一笑,信心十足的道“龍老可知在這晉陽城內,除了晉國公他老人家,即使如我這般、如大理寺的總捕、就算軍中宿將之中境界最高者也不過先天境界,江湖各門派幫會自然也同樣如是,在這晉陽城之中先天境界已然成為了一道槓。”
老龍頭抿一口茶水不經心的道“杜檢事是責怪我壞了晉陽城的規矩了?”
杜斌道“龍老錯意矣!晉陽城歷史悠久,各種勢力駁雜不堪,不是沒有化神境界的高手,而是在維持著一種共同的平衡,從來沒有什麼新生的勢力會有著化神境界高手坐鎮,自然也就沒有打破規矩的機會,而如今龍老把這一機會帶到了我們面前,我們如何不喜,如何不親近啊!”
風易山被杜斌的話嚇了一跳,雖然有著提前準備面上沒有反應出來,桌下的手卻是驟然一緊,這老奸巨猾的錦衣府司指揮檢事果然還是聞到了一絲腥味。風易山的小動作也不知被杜斌看到沒有,桌底下老龍頭的手卻是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舒緩的內力流讓他緊張的內心平靜了下來,就像火熱的夏天潑了一頭冰寒的寒冰水一般,透心涼。
老龍頭安慰下城府不深的風易山,自在的道“杜檢事莫非忘了,老朽乃是秋水山莊的人,只是不問世事罷了,這晉陽城也還來過幾次,只是杜檢事貴人多忘事,必然記不得老朽罷了。至於規矩,抱歉,老朽目前就剩下這一個家了,也無處可去啊!”
杜斌意味深長道“龍老行走江湖已久,與我錦衣府司也算淵源頗深,不日就會有老友到訪,龍老可需要在下幫襯著張羅張羅。”
風易山緊握的拳頭又是一陣緊張,被老龍頭一力壓下道“老朽歲數大了,有些事記不太清了,只是好像老朽一直守在秋水山莊並未行走江湖吧,杜檢事從何得知與你錦衣府司會有淵源,老朽怎就記不起來了呢!”
杜斌略微沉思一下道“哦!那或許是老朽記錯了吧!這人腦子一到老了就不管用了,你瞧瞧!”
此時風易山才鎮靜下來,端起早就倒好的酒杯,道“杜老倒是自來熟,我等日後常駐晉陽城少不得多走動走動,也不枉杜老今日相邀之情,來,我先乾為敬,謝杜老今日之情。”
杜老也舉起杯道“哈哈,風少好利的口牙,正如風少所言日後少不得多走動,還望龍老莫要嫌棄叼擾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