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嬋又問李嵐香:
“姑姑意下如何?”
李嵐香負手而立,平靜道:
“我一向尊重有容的選擇。”
李嬋微微頷首,忽然提議:
“文韜武略嘴上說可不行,不如讓兩家比一比,如何?”
張公子一聽,頓時精神了。
“比贏了便讓有容嫁給誰?”
“怎麼可能?”
李嬋幽幽抿了口茶,忽然盯著張維道:
“比贏了,本宮會全力支援誰娶有容,會天天跟她嘮叨……如果有容不聽的話,本宮屈尊嫁給贏家好了。”
張維一聽,頓時頭皮發麻。
姐妹夫君未定,你擱這自我推銷來了?
張老夫人思來想去,這也倒是個選擇。
張維贏下來。
崔家若答應,固然是好事。
崔家若不答應,公主又無法勸說有容,張家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就太多了。
起碼可以證明,皇族已經孱弱到連一個後輩女子的婚嫁,都掌控不了了。
最近十幾年,皇帝見長公主的鎮獄司與太子的東宮十率日漸強大,漸漸有了想要擺脫裘公掌控的心思……而軍器監的崔萬軍,一直搖擺不定,最近也與鎮獄司和東宮交往甚密。
因此,張家立功報效裘公的機會很多!
這樣想著,張老夫人便道:
“犬孫少年時在外隨父行軍,讀萬卷書,行千里路,了民間疾苦,擅詩文儒道,成年後回長安才開始修行。
縱使如此,只修行數年,犬孫便已入八品儒師,輔修武夫,苦練不墮,連裘公也誇他文武雙全,不可限量。
老身知道公主是好意,可將犬孫比一個未入品的凡人,我張家顏面何存?”
她不經意間搬出裘公,壯大了張家聲勢。
要知道裘公權傾朝野,不止掌控五萬神策軍,自身也修至一品術師,李家皇朝無一人可與之匹敵,就連皇帝本人,也是裘公廢了前代皇帝將其扶上皇位。
若非身為太監,或忌憚懸於長安城上空的那座天元宮,裘公早就改朝換代了。
連混不吝的李嬋,也有些忌憚裘公,導致她天天在宮裡折磨其餘的公公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