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你們無關。”鶴泰皺眉。
“無關?奴才們沒看好你,是有罪。我把你逼到這份兒上,也是罪。你覺得我們逃的了嗎?”魚蝶兒怒道。
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都是女人的把戲嗎?怎麼他一個大男人還搞自殘?
“快去叫太醫啊?沒看到王爺流了這麼多血。”魚蝶兒見他穩定了情緒,對奴才叫道。
“回王妃,已經派人去了。”
鶴泰擺擺手,“都出去吧,待會兒太醫來了,給他好好看看,這些日子就讓他歇著吧,養好了再說。我這兒就不必讓太醫來了,方才的事兒不要外傳。免得你們都沒好果子吃。”
“是。”
一屋子奴才就都出去了。
魚蝶兒有點莫名其妙,給誰看?不是他受傷的嗎?沒來得及多想,就去看他的手,見已經用帕子捂上了,估摸著是奴才做的應急措施。
“為什麼不讓太醫來看?流這麼多血,不看怎麼行?”地上那灘血令她心驚焦急。
“只是一點皮肉傷,不礙的。”見她擔心,他放柔了聲音。
“你怎麼這麼傻?”她看著他,眼神裡全是責怪。
“都是這手惹的禍。”他說的清淡,但魚蝶兒卻感受到了他是真的悔了。不惜砍掉不聽話的手,以此謝罪。
“你不用這樣的,我不說了嗎?只要取消了婚事,我就算原諒你了。”她明明給了他路的。
鶴泰把劍放在桌上,把腕上的帕子扔了,看了她一眼,“我寧願你拿我的命去好了。”
魚蝶兒愣了一下,趕忙拿出身上的帕子,按在他的傷處,那傷口看起來不大也不太深,不過還是在冒血。
“還是讓太醫來瞧一瞧,上些止血藥,還要防著發炎呢?”
“不用了,省得不必要的麻煩。”他顧慮的是,太醫一來,萬一傳出去,太后只怕又要來關懷一番,他又要費力解釋。
而且,這一點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傷。不過看她這麼關懷,他倒是很受用。
不過也不忍她太擔心,還是坦白了,“地上的血不是我的,是奴才的。”
當時他心中惱怒,進屋取下寶劍斬向手腕時,被隨侍太監上前擋了一下,結果砍到那太監手上了,所以他的手腕只是順帶割破了,並不怎麼嚴重。
而且好在他察覺到奴才來擋,力道收斂了,所以那太監倒也不至於斷手,只是傷的不輕。
聽他說完經過,魚蝶兒一把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