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魚蝶兒的問題,管事的也是皺眉:“那屬下就不知道了,或許,或許……無人能達到顏貴妃的恩寵吧。”管事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道。
“顏貴妃?”魚蝶兒前世在宮中也不知道有此號人物呢?或許隔了朝代不為人知了。
“正是,顏貴妃是先皇聖旗帝的寵妃。”管事的道。
聖旗帝是當今皇上的皇爺爺的尊稱,聖旗帝半生戎馬生涯,一面軍旗另敵軍聞風喪膽。魚蝶兒倒是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威風凜凜的神將般的皇帝竟也難逃美人關?
“無人能達到的恩寵,是怎樣的恩寵?”魚蝶兒好奇道。
管事的一臉難色。
“不過是閒話幾句,我不會說出去的,此地聽,此地忘了便是,今後我便是這喜棉宮的主子了,所以好奇想知道一點這前任主子是個怎樣的。”魚蝶兒看出管事的有些顧慮,便輕描淡寫的澄清目的。
那管事的或許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巴結魚蝶兒,糾結半天道:“大人,借一步說話。”
隔牆還有耳,何況人多眼雜的,魚蝶兒倒是理解,她令奴才們到前殿去歸置搬過來的物品,自己則隨著管事的到亭子裡坐下。
管事的下意識的又望了望四周,確實空無一人了,便低聲道:“大人莫怪,畢竟議論此事關係到前朝先皇與后妃,稍有不慎那就是大罪,屬下這裡說完可就不認了。”
魚蝶兒微笑道:“你且放心,我也就是圖個好奇,不會去宣揚。”
管事的方談起了喜棉宮的前任主子,顏貴妃。
“聽聞顏妃是先皇狩獵時,遇到的一位姑娘,驚為天人,遂帶回宮中,據那些見過顏妃的老太監說,此女天生麗質,嬌媚迷人,至於說她美到什麼程度,卻根本無法用語言描述,只道一顰一笑勾人心魄,看一眼便意亂情迷,自她入宮後,先皇的三魂六魄就被勾走,凡事以她為先,當時貴妃之位已滿,為了她,先皇又加設了一個貴妃封號,封為顏貴妃,以示容顏傾國之喻。”
“還大興土木,按顏妃的喜好擴建了喜棉宮,就這園子裡的花樹,也是不遠千里移栽過來的,宮殿建成之日,整宮歡宴,當日廊下懸掛著上百顆碩大的夜明珠,殿前燃著篝火幾十堆,燒的卻不是柴火,而盡是上好的檀香木,奢侈至極。顏妃專寵,盛極一時。”
“更有甚者,言說先皇連批閱奏摺都要置顏妃於膝上,共同審閱,一時也不願她離開。”
管事的一開口倒是關不住話匣子般侃侃而談,也或者這些話憋在心裡沒處說,終於說出來了倒是輕鬆,心裡秘密的事越多,心越累越重。
魚蝶兒驚詫,一個妃子竟有如此魅力與殊榮?將個皇帝栓的牢牢!連政事都不避諱她,真是不簡單。
“莫非顏妃除了美麗,還有著不同尋常的手段?”魚蝶兒皺眉道。
管事的搖搖頭,表示不知,忽而又道:“聽說除了貌若天仙以外,擅書畫與歌舞,而且頭髮奇長,足有七八尺,散落下來能拖於地上,極盡風姿,盤成高高的髮髻,如巍峨山峰,珠寶飾於髮間,更美得炫目。”
“那顏妃也沒有一兒半女?”魚蝶兒問道,因為若是有子嗣,應該不至於自此衰落。憑著恩寵怎麼的後代也應該封王,不至於沒落的只能從老太監口中提起才為人知。
管事的又搖搖頭:“聽說是沒有,而且後來顏妃便失蹤了,不知生死。”
“失蹤?”魚蝶兒驚詫。
“對,後來南邊的紅商國來犯我丘池邊境,先皇御駕親征,顏妃誓死相隨,皇上也捨不得她留在京師,便帶著她南征,先皇本就是戎馬大將,繼位後也曾南征北戰,擴充了疆土無數,本想此戰定是大捷,不知為何卻屢屢敗退,對方像是知道我軍中行軍作戰部署一樣,使我丘池將士死傷無數,只有節節後退。”
“一次精心的部署卻又是大敗,在大霧的掩護下才安全退至臨城,霧散後竟發現顏妃不見了,先皇很是痛心,但因後有追兵無法去尋,只能作罷,退守臨城,京師在得到先皇失敗的訊息之後,便傾舉國之兵前往營救,終於抗衡了敵國,迎回了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