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館主慧眼如炬,晚生佩服!”
趙林深施一禮,不用問也知道,此人就是醫道館的館主陳逸良。
陳逸良哈哈一笑,轉臉問柳朝元:“柳老弟今天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
“指教不敢當。”
柳朝元看了趙林一眼,“這位小友見過一個徽記,認不出來歷,我知道陳兄見多識廣,於此道頗有研究,便請你給掌掌眼。”
陳逸良聞言,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揮手示意兩人坐下,“哦,那我倒是要看一看。”
趙林順勢取出紙箋,開啟放在桌上,恭恭敬敬地推到陳逸良面前。
“晚輩偶然間看到這個圖案,可惜自己的眼力不濟,看不出來歷,還請陳前輩多多指教!”
陳逸良拿起紙箋,盯著圖案端詳了半天,皺眉道,“你這圖案是不是少畫了點東西?”
趙林當然不能肯定,唐正全都沒看仔細,便答道:“晚輩驚鴻一瞥,可能有疏漏之處,請前輩指正。”
陳逸良從筆筒裡拿出一支毛筆,在月牙前面點了一下,微笑著問道:“你再想想,是不是這樣?”
趙林裝模作樣地回想了一下,點頭道:“對,是有這一點。”
陳逸良往椅背上一靠,胸有成竹道:“這才對嘛!這是一個族章,來自地暗宗!”
趙林心頭一震,只覺豁然開朗,忽然明白為什麼這個圖案似曾相識之感。
自己斬殺十四名地暗宗修士,其中有一人的衣袍上就有這個圖案,時隔兩年,記憶十分模糊,經陳逸良一提醒,終於回想起來。
這幫狗東西,沒去收拾他們,竟然撞到自己頭上來了。
趙林強壓下起伏的情緒,不動聲色道:“請陳前輩賜教!”
陳逸良手攬鬍鬚,慢條斯理道:“鎮安堂在地暗宗的江都有分店,老夫曾在那邊坐館五年,對當地的修仙家族有一定了解。”
指著圖案上方問道:“你看這裡像什麼?”
趙林略一思索,說道:“本來像月牙,但多了一個點,很像八卦裡的陰陽魚,不過只有一條。”
陳逸良撫掌道:“不錯,就是陰陽魚!地暗宗當年遣使來我宗學習道法,也把這陰陽魚學了過去,取名勾月。”
“勾月在地暗宗頗受歡迎,很多家族的族章都有這個勾月的圖案。所以只要看到這個勾月,多半來自地暗宗。”
柳朝元不解,插話道:“陰陽魚是一對,代表一陰一陽,此為天道。勾月為何只有一半?”
陳逸良輕蔑一笑,“柳老弟這就不懂了,剽竊來的東西總要改一改,才好對外說成是自己的東西,地暗宗這種事做得不要太多。”
柳朝元又問:“那下面的三朵梅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