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者在擇徒方面有什麼區別?”趙林繼續問道。
許姓青年笑道:“問到點子上了,確實不太一樣。”
“門派收徒嚴格,如果帶藝投奔,那多半不會收,人家只收白紙一張的年輕人,除非天賦極高,又跟原來師承脫離瓜葛才有可能破例。”
“武館就寬鬆多了,不管你有家傳武學,還是混過幫會,只要天資還行,交夠學費就能收了。”
“但是有一點,在武館學成之後要幫忙做事,三到五年不等。”
“原來如此。”趙林恍然道。
一旁的梁松插話道:“這麼說,武館的學費要便宜一些?”
許姓青年看了他一眼,笑道:“正是。武館要盈利,只收拜師費賺不了多少錢,弟子出師以後護鏢、看管店鋪上交抽成才是大頭。”
趙林想了想,又問道:“我知道清河縣有一個六合門,還有一個陵山派,那門和派又有什麼區別?”
許姓青年微微一笑,“百人為門,千人為派,萬人為宗。”
“稱門的地方大多隻有幾十個人,少的甚至幾個人,但稱派的至少大幾百人。”
“再者,派的武道功法相對更多,比如州府有名的松原派,號稱有四十九種內功。”
趙林邊聽邊點頭,等他說完,問道:“所以派比門好?”
許姓青年搖頭道:“也不盡然,派的人多,自然就有許多勾心鬥角,不能像門那樣專心練武。”
“你剛才說的陵山派,人家總部在陵山城,清河縣只是一個分部,只教授初級武學,以後想深造還得去陵山城。”
趙林感覺這趟車坐的值了,認真地道謝:“仁兄一席話,令我撥雲見日,茅塞頓開。”
許姓青年連連擺手,表示不用客氣。
……
日落時分,馬車進入蘆山縣地界。
道路上設有關卡,由兩隊士兵把守,檢查過路車輛行人。
士兵讓眾人下車,盤問來歷,然後讓他們開啟包裹檢視。
趙林和梁松只帶了些吃食日用,士兵沒找到什麼可以售賣的東西,便揮手示意放行。
臨上車的時候,士兵頭目好奇地摸了摸趙林的“皮襖”,說了一句:“你這襖子不錯,一看就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