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千夜看著她，“牙尖嘴利。”
染溼了的髮絲順著男人的額頭鬢角落下，水霧瀲灩。
特別是那一抹血色長髮，就如火焰般，赤色灼灼，貼著他的鎖骨和胸膛而下。
這般風光半點也不似他平日，冷得跟九幽玄冰似的。
此時，多了一抹旖旎暖色。
更多了一抹妖氣……
慕九歌看了一眼便趕緊移開視線，心上一聲暗罵，一個大男人，生得這麼勾魂幹什麼！
冥千夜看著少女那嚴肅的側臉，轉身，緩步拾級而下，“以你如今的實力，對上殷朝霞，毫無勝算。”
慕九歌趁著在他背後，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端正態度。”男人低低一聲。
慕九歌：“……”
這傢伙眼睛長後背上的嗎？
慕九歌伸了伸手，做了個投降狀，隨後移步至旁邊的石桌邊坐下，纖腿交叉一疊，兩手相環一抄，幽幽道：“廢話，我還能不知道我現在不是她的對手？”
她這個人什麼都不好，但好在還有一點自知之明。
他廢話？
冥千夜回身，幽暗眼神深深落在少女身上。
這小傢伙，裝得比誰都慫，實則膽子比誰都大，嘴上說著怕，他可真沒看出她有哪點怕來。
慕九歌一聲低咳，“我的意思是說，你和她比較熟，說點對她修煉之道的理解，對我有用的東西，常言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白勝，我也好有所側重，畢竟時間緊迫。”
只是她說這麼一堆，卻只得到冥千夜一句：“本王和她不熟。”
“好好好。”慕九歌也不想和他掰扯這些，“總之就一句話，這人是你招來的，禍卻要我來背，我這就是無妄之災啊，你就說幫不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