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還客氣什麼,就這麼點小東西。”慕九歌揮揮手,這丫就跟天生缺根筋似的,也跟著一笑。
說完,她從席上起身,“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師兄了,師兄你忙,我就走了啊。”
“九歌。”他喚住她。
慕九歌回頭。
寂雪衣沉默了下後,微一笑,“去吧。”
那安靜的神色好似在說: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回來,我都在這,等著。
慕九歌笑著擺擺手,一竄,匆匆跑出落雪閣。
再耽擱,就到明天了啊!
要死啊……
如果說女兒家似水,那麼慕九歌就是暴風雨,一陣這兒,一陣那兒,對她來說太正常不過。
很明顯,寂雪衣這會兒也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麼,也沒作追問。
但他知曉她和殷朝霞的三月之約,此時,恐怕就不是“去吧”這簡單兩字可言!
寂雪衣拿著手中的木簪,端坐在條案之後,久久未能回神,唇畔淺淺的漣漪也久久未能散去。
儘管有些淡淡失落,但也難掩開心痕跡。
晨風暮雪,如風似月。
最後,男子輕輕一聲笑開了下,將簪子小心收好,這才提筆繼續批閱案上的卷宗。
不難看出,那運筆的動作都輕快了些許。
其實,也正是寂雪衣這樣不爭不搶,如風似霧的淡薄性子,才讓慕九歌能卸下心防,待他親和,隨性,沒什麼拘束。
而不似冥千夜,那個男人太危險,也太具有侵略性。。
霸道,專橫,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