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無疑等於破壞了市場平衡,坐地起價,那些藥販子肯定不幹。”李丹琪說道。
“他們開始以為,這是有人急需鉤藤,是某家新入行的公司,親自來採購的,三噸對於畝產就達到一噸的生產基地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所以他們並沒有異動。
但價格突然提高了兩塊,一些在觀望中的藥農頓時聞風而動,就在第二天,我們又成功以十六元的價格入貨七噸,我們手中囤貨量達到了十噸。”
“這一下藥販子該找麻煩了吧?”李丹琪道:“這些人我都打過交道,與當地黑白兩道的勢力都有勾結。”
“哼!”鄭麗英冷笑一聲,道:“在他們耍手段之前,我們先消失了。
管姐說,這就像股票發行,我們前兩天的抬價的大手筆,就像股票發行前的內部認購,故意製造出一種瘋狂的假象,然後等人們被調動起來,那就該使用盤外招了。
第三天我們突然消失了,根本沒理會那些藥販子,而是直接去與藥農結束,就像發行前的‘演路’,也就是宣傳推廣,在廣大的藥農中散佈一個訊息,那就是一個超級大公司正在以超出市場價的標準大量收購鉤藤,大家可以耐心等待,不要再被藥販子壓價,幾天之後價格還會上漲的。”
“演路就是券商的一種宣傳推廣手法,目的就是忽悠股民認購,可這招對藥農有效嗎?”李丹琪好奇的問。
“當然有效,買藥和股票一樣,都是根據市場行情來的,而且行情每天都在變化。”鄭麗英說道。
“而且這還多虧了英子。”管伶俐忽然開口道:“真沒想到這丫頭還是個語言天才,她只用了一天時間就學會了當地方言,並且可以靈活運用,說起來就像土生土長的當地人一樣,幾封大紅包搞定了幾名因為規定而不能經商的鄉鎮的幹事,不用說話只要走一圈,就代表了權威性。、”
聽到這華彬笑了起來,坑蒙拐騙是鄭麗英一貫的手法,不過這次明顯是針對那些投機倒把的藥販子,能讓底層的藥農獲得真正實惠,使用一些手段也可以理解。
鄭麗英得意一笑,道:“這樣一來,藥農著急出貨的心情就被冷卻了,大家可以安穩的持貨觀望了,市場頓時冷清起來。
隨後,我們變成了藥農,目標就是那些藥販子。
第三天,我們拿著手裡的十噸貨開始以每斤十七塊的價格出貨,由於一些藥販子已經和下家簽訂了協議,發貨時間是有嚴格規定的,十七塊他們也有利潤,所以咬牙開始收購我們手裡的鉤藤。
當他們收購完之後,管姐再次出面,以每斤二十元的高昂價格從藥販子手裡回購,這價格可比他們發給下家的價格還高,當然毫不猶豫的出貨,把我們當成了人傻錢多急缺貨的冤大頭。
鑑於市場蕭條,沒有藥農入市,管姐再將著十噸貨以二十二塊每斤的價格出售,藥販子們果斷買入,然後管姐又加價到二十五元回購。
一些藥販子從中大賺了一筆,正在得意的時候,管姐再將這批貨以每斤二十八元的價格出手,頃刻間被嚐到甜頭的藥販子們一掃而光。
總而言之,這十噸貨根本沒離開倉庫,但價格已經從最早的十四元整整翻了一倍!”
“這就是資本市場啊!”華彬感慨道:“在這之後你們該第二次消失了吧?”
“沒錯!”鄭麗英得意的說:“價格抬高到二十八元之後,我們消失了,這前所未有的歷史新高,引得藥農瘋狂入市,一口價二十八一斤,謝絕還價,形成了一個空前繁榮的市場。”
“這就是所謂的泡沫吧!”華彬無奈的說:“完全是被大資本硬生生炒出來的虛假的繁榮。”
“一轉眼就有兩天過去了,不管是藥農還是藥販子都發現,那些人傻錢多急缺貨的冤大頭消失了,這個價格,全國各地都不會有買家的”鄭麗英說道:“隨後,價格開始如潮汐一般大幅回落,二十五元,二十二元,十八元……
最後,管姐以十六元的價格瘋狂收購,頃刻間呈席捲之勢,由於之前的大資本運作已經達到了投鼠忌器的效果,一些藥販子不敢再輕舉妄動,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我們已經完成了全盤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