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啟年立在陳安勢身前,從揹包裡掏出一瓶煤油,開啟蓋子後灑在地上,打火機直接點燃,瞬間亮起的火光倒是讓衝在最前面的血蝨暫緩腳步。
但是它們發現火光籠罩的範圍不夠大時,瞬間調整方向,繞開火焰籠罩的範圍再度襲來。
“靠!特麼的成精了!”安啟年想都沒有,又掏出一瓶,正準備擰開蓋子,被陳安勢攔住了。
“老安你退後。”
只見陳安勢掏出一張黃草紙拋向空中,並指成劍,飛速在紙上描畫起來。
隱隱約約,天地之間的元氣被他抽取,黃草紙上居然出現隱晦的紋路。
“火符,去!”
迎著安啟年點燃的煤油,火符碰著火引子就突然燃爆開來,來得突然來得急促,血蝨來不及反應。
爆燃的火焰猶如噴火器,直接向血蝨來的方向覆蓋,剎那間一股焦臭味瀰漫整個空間。
陳安勢沒有停下,而是雙掌置在胸前,緩緩一推,火符造成的火焰直接朝與他們相對的方向橫掃過去。
“噼裡啪啦”恍若炒豆子的聲音不斷響起,直到火焰徹底消失,周圍再也沒有爬動的聲音,想來那群血蝨是被燒死完了。
“走吧!”陳安勢道:“血蝨死完了,它們能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偶然。”
安啟年道:“少爺,你的意思,這血蝨是人為放養在這裡的?”
陳安勢點了點頭,“我想,血蝨,一定是司王墓的第一道防線,拋開進洞的迷蹤陣,像這樣的詭異生物,絕對不止一樣。”
“照這麼說,那花山謎窟可就大有問題存在了。”安啟年介面道。
陳安勢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老安你想到什麼了?”
安啟年搖了一下頭,捋了一下才道:“既然這裡叫花山謎窟,這裡面的洞是天然形成的,那第一代司王是怎樣進到這裡面的?如果他的墓真的在這裡的話。”
他這是著相了。
陳安勢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問道:“老安你說,若是我進入到這裡面,能不能出去?”
“那肯定啊,少爺是誰?怎麼可能······”安啟年頓住了,“哈哈哈,少爺你看我,倒是忘了這茬兒了,如此一來,便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第一代司王,陳安勢說了,也是術法強者,修煉中人,區區花山謎窟,對於他來說,絕對不是難事,頂多廢些時間罷了。
再聯想到守墓人,洞口的迷蹤陣,剛才的血蝨,莫不說明,這花山,有人為佈置的痕跡。
置於抬棺進入這裡面的,都是死士,當然不會有活口出去了,那些盜墓賊進來,且不說過不過得了迷蹤陣,便是血蝨這一道都過不了,就別說更加深入往裡。
任誰也猜不到洞中是如此兇險,血蝨除了毒,就只有火能對付,可是那些盜墓的,哪一個會想到帶足夠的煤油汽油或者噴火器?
這也就是摸金校尉和摸金術師的區別,前者,尋的是凡人之墓或者俗世秘地;而摸金術師,尋的,是修煉者的墓,或者是那傳說中的洞天福地。
沒有相應的本事,斷是無法全身而退,抑或死在尋找的路上,亦大有人在。
棺槨越來越多,越能證明陳安勢的猜測是對的。
花山溶洞,是一代又一代司王的墓地,這裡,必定是第一代司王發現,然後藉助天然的溶洞打造成的謎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