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碰到有熟人過來打招呼時,劉心臉上總帶著一絲微笑,或者點頭示意一下以表示紳士凡度。
過了不久,蕭忠身著一身藍色的宴會禮服,衣服做工看上去極顯精細,對方步履翩翩地朝劉心的方向走了過來。
“劉總大駕光臨,蕭某瑣事繁雜,有失遠迎了,見諒,見諒”,蕭忠一臉燦爛,嘴上道歉道。
劉明白對方表裡不一,似乎故意這般說道,於是不以為然淡淡開口道,“蕭總家大業大,日理萬機也屬正常,倒是我顯得清閒,早早地來了”。
蕭忠聽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本想故意晾一下對方,可現在對方的這番話說的倒顯得他小氣了。
什麼瑣事繁雜,日理萬機,明眼人都知道是藉口而已,不說他是這次酒會的主人,怠慢客人本就是顯得理虧,再說雙方都是大企業的掌舵人。
想比之下,劉心作為受邀客人前來參加酒會,而作為東道主的對方卻如此失禮,實在則有失客之道了,畢竟來這裡參加酒會的都是一些上層名流,他們都關注著哲理的風吹草動呢。
這第 一回合的正面交鋒,蕭忠自覺已經輸了一籌了,心裡也暗自佩服對方的風度與機智,他不露痕跡的隱藏了臉的一絲不快,笑著說道:“劉總是濱海商界的翹楚,都快被傳為民間傳奇佳話了,蕭某心裡久仰已久,早盼著一度真容,現在看來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想不到劉總果真如傳說中的年輕瀟灑,少年有為啊,肖某實在慚愧不如”.
“呵呵,蕭總過獎了,我一直都是以蕭總為榜樣,向你學習呢,蕭總現在這樣說,豈不是讓我無地自容嗎?”劉心輕笑一聲道。
其實劉心心中也在盤算,對方不愧是商界的老狐狸,心機不顯於形色,看似溫和謙恭,實不知葫蘆裡賣了什麼藥。所以他必須步步為營,想好應對之策,不能著了對方的道。
此刻兩人皆各懷鬼胎,心有算計,蕭氏集團和天意實創集團都做為濱海商界數一數二的企業,各自的影響力自然巨大。
當然雙方也少不了明爭暗鬥,這段時間在生意上的交鋒也是互有勝負,但都沒有傷了元氣,畢竟雙方都知道對方在蘊釀著巨大陰謀,都在等著時機一到,能夠一擊必殺置對方於死地,沒有絲毫喘息和還手的可能。
“哈哈,今天招待不周, 還請劉總包含了”,蕭忠笑道。
“蕭總說的哪裡話,這次酒會來得都是濱海名流,讓我是大開眼界,在濱海,我想也只有蕭總,有這樣魄力了”,劉心十分客套的說道。像這種場合,生意人之間打交道,有些話還是得說的,哪怕別人認為是虛偽,即便自己也覺得違心,但換一種角度我們可以把這種交際稱之為禮儀。
蕭忠謙虛地擺了擺手,從容的說道:“聽說劉總之前也有意參與飛鷹專案?倒是可惜,飛鷹先生似乎更信賴我們蕭氏集團的實力,不過我還是很期待與劉總這樣的青年才俊合作,希望下次能夠有這樣的機會,劉總,你說呢?”
從對方的話裡,劉心聽出來了對方是有意取笑自己。當初飛鷹財團剛到濱海的時候,就有意與濱海的大企業進行專案合作,所以當時有多家公司都向飛鷹財團投送了意向書,後來進行了公開招標。
飛鷹財團毫無意外的選擇了蕭氏集團,而參與了公開招標的天意實創集團被淘汰了,雖然不為可恥,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天意實創集團雖然發展快實力強,但是比起蕭氏來說還是差了一籌。
蕭忠今天在酒會這種公眾場合把這件事情提出來,無非是想大家看看對方的笑話,可能剛剛吃的虧他還記在心裡呢,所以要找回面子了。
只見劉心輕笑一聲,彷彿對當初那件事情毫不在意一般,於是不慌不張的說道:“我們自然比不上蕭氏在濱海的能耐,至於未能參與飛鷹專案投資,是我們還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古人有句話說的好’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說不好這也是我們的幸運也未可必”。
蕭忠一臉陰沉,對方這番話說的莫名其妙,但見對方那種風輕雲淡的表現,他心裡也突然發憷了,竟然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可是究竟在哪裡出了2問題他一時也說不清,索性當對方只是強找一些藉口來找回面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