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些人來說,一生最強的對手,只有自己。——
公子俱樂部大樓頂層的房間中,坐在沙發上的韓玉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然後目光轉向大門處,看著一臉灑脫隨意走進來的帝楓一行人笑道:“你還是來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帝楓看著對方風輕雲淡地樣子,心中也暗自佩服對方居然在這種處境下仍然談笑風生,毫無所懼,於是淡談說道:“我早晚會來,這一點你心裡應該清楚“。
”是的, 你我一戰不可避免,早來晚來也沒什麼區別,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只是算計好了過程,卻未預料結局”,韓玉有絲感慨地說道。
帝機表情變得有幾分冷漠,他看著對方說道“你的所作所為,註定了今天這樣的結局,葛老,鳳影都是因為你而死,還有,你不該讓人傷害我的女人”。
冰冷的字句從帝楓的口中吐出來,慢慢地帶起了他心中一股無名的傷痛,怒火開始從內心深處噴發,看向對方的眼神變得兇狠凌厲,所以今天他來了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該有了斷了。
“李飛,給帝盟主倒一杯酒,去去火”,韓玉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
“啊?” 李飛一臉不解地看著對方,心想人家都打上門了,這個時候哪還有興致喝紅酒呢?所以身子並未有動作,權當對方是故意揶揄帝楓一行人的。
韓玉見對方半天沒有行動,當即轉過頭 ,一道凌厲的目光向對方激射而去,然後有些微怒道:“難道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是,是……好……”,李飛看到對方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感覺像要吃了他一般,嚇得打了個驚顫,然後唯唯諾諾的說道。
李飛一邊應諾著,一邊轉身走向酒櫃,大公子韓玉那種多年的上位氣勢讓他剛剛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壓迫感,在公子俱樂部的十多年裡,李飛還沒有看見誰有過違抗對方的命令。
“酒就不必了”,站在不遠處的帝楓開口說了一句,然後盯著坐在沙發上的韓玉,繼續道:“我今天來可不是喝酒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我給你機會”。
韓玉擺了擺手,苦笑道:“帝盟主,我知道你今天來目的是什麼,但我如果說你今天殺不了我呢?”
“可以試試看”,帝楓道。
韓玉轉過頭對李飛吩咐道: “你去把我的劍拿來”,說完,又對著帝楓笑道,“不急,剛剛你說過我們的恩怨是殺了葛老,還有叫鳳影的那個女孩,我韓玉向來敢做敢當,既然做了就不怕承認,這件事確實與我難脫干係”,
“但至於傷害了你的女人,我對此很抱歉,我派人請他們過來是想以禮相待,然後與帝盟主息坐下來真誠談判”,
“我韓玉雖然說不上光明正大,但是還沒有卑鄙到那種程度,這都是手下那幫畜生自作主張,擅自行事”,
“當然,我韓玉也不是為自己推脫責任,正所謂‘我不殺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我說這些並非想取得你的原諒,而是你可以怪我管教手下無能,但不可以看輕我韓玉”。
帝楓靜靜地等對方說完,從韓玉的眼神中,他看的出對方並沒有說謊,於是冷聲道:“你說完了嗎?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一切都該有個了結了不是嗎?”
韓玉有些無奈的笑道:“我今天必須死,是嗎?”他盯著對方眼睛,彷彿能從對方的眼睛裡能看到答案一般。
“可能有個訊息你還不知道?”韓玉突然問道。
見對方沒有說話,韓玉繼續道,“我父親已經調任了,他離開了濱海這座城市,如果在此之前,你要殺我也許很容易,但是現在,你已經做不到了”。
“誰也改變不了結局,你今天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帝楓冷冷的道。
“那將是帝盟現遠遠不能承受的,你真的想好了嗎?”韓玉似乎心有所知一般,眼中深含的笑意總是令人琢磨不透。
聽過韓玉的話後,帝楓眼神微凝,眉頭深鎖,對方背後的人被調任去了京都這件事情他自然知道,可以說這整件事情推波助瀾裡就有帝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