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俱樂部能夠成為濱海的一大勢力,這些年更是不可一世,我想沒有青幫的默許,他們不會如此順風順水的,能不能存活到今天也是未知,畢竟青幫盤踞濱海有上百年的歷史,他們絕對不會像表面上看去這麼簡單,要說他們沒有厲害的底牌更是不可能的”,帝楓分析道。
“你是在擔心什麼”,劉心看出了對方是有所疑慮,於是問道。
“我在擔心他們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在背後,總之我說不出哪裡出了問題,但心中有一種不適的感覺,好像我們走路的時候被人牽引著……”,帝楓自己也說不出來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自從那一次去過夜市之後,他感覺好像一切都變了,感覺走進了一個被人佈置的圈套裡。
“青幫能夠如此靜心忍氣的坐山觀虎鬥,我猜測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醞釀了巨大的陰謀,已經設計好了圈套等著我們跳進去自取滅亡,第二則是他們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劉心皺了一下眉頭,神色有些擔憂的道。
“你希望是哪一種呢”,帝楓突然問道。
哪種對帝盟來說是有利的,劉心一時也還不上來,因為任何一種對帝盟而言都是不利的,青幫現在躲在暗處,他們的底牌沒有露出來,而帝盟與公子俱樂部一戰,勢必會露出一些底牌讓對方所關注到,這樣一來,不論哪一種都是負面的。
帝楓似乎看出來了對方還沒有思量這個問題,臉上一時有些尷尬。
“你也不必在意,我也只是突發奇想而已”,帝楓圓場道。
劉心知道對方有些誤解了,他之所以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並非沒有考慮過,而是在憂慮帝盟究竟該如何面對,因為對帝盟而言,其實最可怕的是未知的危險。
“對就們來說,都是一個挑戰,不過我更希望是第二種,強大的對手並不可怕,如果是夜郎自大的對手,那麼未免令人失望了,我擔心如果是第一種,對手早就算計好了,我們毫無防備地一步步走進他們設計好的圈套,那樣的對手既可怕又可敬,才是我們將來真正要面對的”,劉心道。
帝楓的一番話似乎意有所指,但劉心能聽得出來,這說明了他作為帝盟的軍師想的也是足夠深遠,因為在帝楓心中,帝盟將來所要接觸的對手絕不僅是濱海的青幫,不過未來究竟如何,現在言之過早,現在只能步步為營,走一步看一步了。
帝楓和劉心出了酒吧走在大街上,此時夜色已晚,月亮上了梢頭,華燈璀璨。
兩人喝了不少烈性的洋酒,剛才還沒有感覺,現在酒勁上來了,頓時感到腦袋昏沉沉的,走起路來飄飄忽忽。兩人互相持扶著,嘴上還不停的吹噓著。
“我……我還能……能喝,這……才那到哪,再……再……上兩瓶,繼續,續喝”,劉心抱著對方口齒在打顫道。
“喝酒,你……你不行,帝生那小子能喝,可惜那混小子捱了鞭子,估計心裡還憋著一口氣,躲著我呢,要不然今天聽說有酒喝,肯定跟過來了,跑的比兔子還快”,帝楓感覺腦袋也是暈乎,但是冷風一吹又清醒了許多,他搭著對方肩膀笑道。
“帝生又……犯錯了?那小……小子,我就知道,脾氣直來直去....遲早要吃虧”,劉心繼續道。
“誰說不是呢,讓他長點記性”,說著,帝楓看著對方一臉深意的笑道,“剛剛誰說要陪陪我練練來著?”
“就……就是我,怎麼的了?你以為我怕……怕了?練練……就練練,誰怕……誰就是孫……孫子”,劉心已經醉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喝醉,他的身心從未像今天這樣放開過,也許是在帝楓面前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信任和安全感,也許是積壓了這麼久的心情終於可以放飛,也許是他需要像這種簡簡單單的生活……
兩人說著,就在大街上你一招我一式的幹了起來,兩人打的都是毫無章法,卻是精彩至極,畫面有違天和,讓人啼笑是非。
不一會兒,兩人都滾倒在大街上了,這時兩人停了下來,目光看著彼此,晚風吹亂了髮絲,對方看起來都如此滑稽可笑。
一片枯黃凋落的楓葉被風吹起又飄落,在這樣靜謐的夜裡,這一刻的寧靜又能溫存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