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深懶洋洋地推開樣衣間,將檔案內容遞給姜曉棉,“這是‘妮曼魔頭’給你的樣式制定圖。”
姜曉棉放下手中的量尺,接過看時哪是什麼制定圖,那麼幾個醒目的大字明明是要交給版房的設計圖,她把文案推回到林深的懷裡就笑:“你怎麼了,一天跟個夢遊人似的,檔案都傳達錯誤了,如果被她發現,當心你的小日子裡天塌下來。”
“啊?”
林深收回來看時,果真是自己弄錯了,“那我回去換來。”
姜曉棉沒停下手裡的工作,邊問林深,“你的失誤這幾天總結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講吧,有什麼煩惱瞞著我呢?”
林深拍著額頭,嘆氣說:“最近我總覺得我發燒了。”
“喔,那趕緊去看醫生啊。”
林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搖擺著短髮後垂頭說道:“不是,說出來你都會不信,我看見陸小郭就發燒。天啊!我懷疑我對他過敏!”
姜曉棉不以為然,“你啊,就是真對他動心了。”
林深一唬從凳子上蹦跳地老高,眼睛睜得跟皮球一樣圓鼓鼓,“怎麼會?我怎麼可能喜歡那個臭鍋蓋!”
姜曉棉瞧她激動的模樣,又問:“這麼說,你幹嘛要跟他合租?不如來跟我住,還給你免房租咧。”
林深聽了噎住半推辭,“我…我,商人的買賣不能虧本,窮人的錢也不能打水漂,我租金都攉出去了,我才不幹咧!”
“嘖嘖,你就心裡一套當面一套吧!你就是不想搬出來!”
林深刷得一下臉紅,心裡不覺好笑,此時的林深現在站在姜曉棉面前,比透明膠還要透。林深不甘就反倒打趣起姜曉棉來,轉到她面前抱手指說道:“曉棉,我發現你變了,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愛說了,愛笑了,還學著打趣話兒了!你就老實告訴我吧,不接受韓非然是不是在等向冬漾呢?”
林深才落完話,提起向冬漾這個名字就自知失言,又忙捂手閉嘴。
姜曉棉眼神半停滯在空氣裡,語氣變淡:“我不喜歡韓非然就是不喜歡,向冬漾也跟我無關。”
“後頭那句話,真的?”
“真的!”姜曉棉又重音確認了一遍。
林深拿起旁邊的黃色膠圈,朝姜曉棉的手臂彈了一下。
“噫!”姜曉棉迅速縮回手,小叫疼了一聲。
林深甩著橡皮圈問:“疼吧,你疼就證明你剛才那句話在撒謊。”
“廢話,難道你不疼啊?”姜曉棉覺得林深在無理取鬧。
林深笑道:“我疼的是面板表面,而你撒了謊,你現在回想起來心也會疼。”
姜曉棉不理林深,仍然忙著自己的活,但是凌亂的步驟出賣了她內心,眼神也逐漸離了工作變得散漫,經過小刻的沉默就問:“林深,如果你正在度過一段很悽苦的日子,又有一個陪在你身邊對你不離不棄的男人,你會不會感動到以身相許?”
林深不明這問話的原因,只揣測著對號入座,道:“嗯,不錯,向冬漾棄你獨自飛到了美國,而後來,都是韓非然陪在你身邊,等於說在為你治療傷口。換做是我,我也會感動得涕淚如雨,可惜我咋就邂逅不到這樣的愛情呢!”
姜曉棉聽她答非所問,也就不再多問,“你已經遇到了,陸小郭不就是嗎,在你流浪街頭的時候,他施以援手。”
林深弓著腰搖手,不敢苟同的玩笑道:“他?他純粹就是落井下石,我搬進去那天,你沒見他那個架勢,逼我簽了多少喪權辱國的條約,哪樣家務活不是我被包的!”
“喲,是嗎?可你住得還樂意呢,否則你早該搬出來了!沒見過你忍得住不平等條約的時候。”姜曉棉說完便拿著手中的款式樣品離開,留得林深啞口無言,來不及反駁。
回到辦公室時,姜曉棉就聽到大家的喝彩,堪比贏了足球比賽的現場。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