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上的氣氛沒有一點味道,死氣沉沉地被按壓在《毛概》枯燥的理論知識裡。林深一個下午都在打瞌睡,上眼皮跟下眼皮像是被迫分家的牛郎織女,而講臺上老師的授課聲音就是王母娘娘的金簪銀河。
姜曉棉也開著小差,心裡揣測著之前向冬漾說過的話:“向冬漾說過的驚喜就是今天晚上了,他指的是什麼呢?”
她心裡想著這個,眼睛卻要看著課本上的齊整整的教材漢字,整堂課簡直就是味如嚼蠟。
授課老師看下面的課堂狀態不是很好,便拿粉筆著重敲著桌面,又吭了幾聲。姜曉棉反應過來後也就把那些心思拋到九霄之外,繼續跟隨著老師的講課進度把心思放到課程上。
“林深,別睡啦!”
姜曉棉悄聲推了一下旁邊的林深,看林深的課本上浸著兩頁厚的口水,如果不叫醒她的話估計她會打出鼾聲來。
“啊?”林深勉強眯醒著眼睛,才坐正就立馬響起了下課鈴聲,這會子睡意又沒有了。
林深看著姜曉棉課本上滿滿的筆記跟勾畫出來的重點,而自己打了一節課的盹,她的書上除了原有的白紙黑字,其餘一片空白。林深一語仰天:“喔!天吶!上學期《思修》,這學期《毛概》,大學裡面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公共必修課,非要去研究死人說的話!”
她吐槽完後合上課本,把整個腦袋攤在課本上。
姜曉棉看著林深生無可戀的模樣,忍俊不禁起來。林深眯著眼也正看姜曉棉的笑意,便直盯著她。
“你看著我幹嘛?”姜曉棉覺得被她盯得很奇怪,不自在起來。
林深抬起頭問姜曉棉,“哎,我覺得你最近好像談戀愛的模樣,你跟誰陷入熱戀期了?”
看著林深一臉期待八卦的表情,姜曉棉堅決搖搖頭。
“你分明騙人,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林深說著拿筆當作匕首架在姜曉棉的脖子上玩笑,“我要嚴刑逼供了,趕快從實招來,你的情人是向冬漾還是韓非然?”
姜曉棉故意咂嘴說道:“少來管我了,哎,真為陸小郭感到悲哀!”
姜曉棉提到陸小郭,林深就變得結巴起來,“你…你,關他什麼事?”
“早上我好像看到陸小郭在抱怨沒有舞伴,在隔壁班那裡邀請舞伴呢!”姜曉棉胡謅了一語,這樣應該能堵住林深的嘴巴了吧!
林深聽了裝作嗤之以鼻,拿著筆甩手一笑,“那個臭鍋蓋,我才不管他呢,就他那痞樣,能找到舞伴的話我就跟他姓!”
“喔!”後面突然有個男音一聲長應,又聽那聲音走近了繼續道:“原來,你那麼想當陸太太啊!”
陸小郭突然亂入,把手拍搭在林深的肩膀上。林深不由得一驚暗恨想:“臭鍋蓋,真會掐點出現!這下丟臉了!”她尷尬轉過頭對著陸小郭擺手假笑,“陸小郭,好巧!”
這個時候,林深恨不得逃到月球上閉門不出。
“對喔!真巧,我好像聽到你在說我的壞話!”陸小郭一手搶過林深手上的筆,一把拍在桌子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姜曉棉在旁邊偷笑,搖搖頭無語,任他們兩個鬥嘴去。
林深變著法解釋道:“哪有,我是說…是說等你找到了舞伴我就祝你幸福!”
“是嗎?幸福?可我聽到的是有人揚言要跟我姓!”陸小郭一臉壞樣,偏揪住林深的話不放。
“去你的狗屁姓,讓我姓朱(豬)也不跟你姓“鹿”!“朱”最起碼還是大明國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