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弟,師妹,我昨天沒有仔細問,你們是因為什麼事情而和揚州惡少劉承澤起了衝突?”費浩邈突然想到了,開口問道。
魚幼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曹奕看了看魚幼薇,又看了看費浩邈,正猶豫要不要說,那邊魚幼薇抬起頭,堅定的眼神看著曹奕,“公子,讓我來說吧!”
隨後魚幼薇就將昨日去看院子,以及出來之後碰見劉承澤,自己如何被劉承澤騷擾及言語調戲,到後面曹奕命令公冶元洲出手教訓,劉承澤逃走並帶回左高昂,以及那個掮客王琦聯合誣陷曹奕,最終曹奕被左高昂帶走並私自動刑的事情從頭至尾,不加任何修飾的陳述出來。
費浩邈一邊聽,一邊臉色慢慢變得陰沉下來,到後面彷彿可以滴出水來,咬著牙說道:“這個劉承澤,素來和揚州本地的第一才子師承宣不和,我之前以為師弟你和劉承澤起了衝突是因為他對於你江寧第一次才子的身份不滿,言語多有不敬所以才有了後來的糾紛,沒想到是他膽大妄為覬覦師妹的美色,如此紈絝行為,我作為師妹你的師兄,勢必要狠狠地敲打他一番。”
“師弟你且放心,目前針對左高昂的逮捕審查的批文我這邊剛剛簽署,等下面的人稽核並收集相關證據後就會去緝捕他,到時候勢必會讓他認罪並招供如何和劉承澤串謀誣陷你,這樣一來,那劉承澤肯定逃不了聚眾滋事的罪名……只不過,這個罪名只是個小罪名,若依法辦事的話……那劉承澤所受到的懲罰還是不夠!”費浩邈說到後面,一幅這還不夠的神情。
“師兄,你就依法辦事,不要給別人落下什麼把柄,這個場子,我會自己一一找回來的,不過我覺得你到時候可以特意多去盤問左高昂,不管是威逼也好,利誘也好,我總覺得從他那邊可以挖掘出更多的東西出來,以他昨日和劉承澤兩個狼狽為奸的樣子,斷然是經過好幾回同流合汙之後才會有的親密度,所以我覺得要想挖出劉承澤更多的汙點和罪狀出來……左高昂那邊肯定是突破口!”曹奕先是勸慰了費浩邈,隨後將自己內心的剖析說了出來。
“嗯,師弟你說得對,昨天我就已經安排人將左高昂看住了,而且通知各城門,嚴禁左高昂外出,不過我們抓人逮捕終究都是講究流程和規則,不然我就和昨天他們無故緝捕你是一個樣了,還望師弟海涵。”
“放心吧,師兄,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只要別讓左高昂出現意外就行……”曹弈安慰道,隨後又提醒費浩邈。
“你是說?”費浩邈一開始還沒理解曹弈的意思,隨後臉色一變,“左高昂他會逃走?還是說會有人對他不利?”不管是哪種情況,對於他來說可都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要替自己的師弟和師妹報仇,現在這個左高昂可是關鍵人物。
曹弈面色嚴峻,“若左高昂只是畏罪潛逃,那麼最多就是便宜他罷了,但若是他突然被人滅口呢?”
“這麼說來師弟你是懷疑有人不希望他說出什麼,尤其是現在左高昂註定要被審查和逼供的前提下!”費浩邈若有所思的說著。
曹奕嘴角微微翹起,“這還只是一方面,畢竟永遠不會說話的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還有一方面,師兄以你來看,在左高昂才剛剛對我動了私刑的情況下,誰最有動機最有可能會殺害他!”
“有人要陷害於你!”魚幼薇和費浩邈同時驚撥出聲,曹奕點了點頭,“不管是順手也好,還是有意而為之也好,反正左高昂的死,對於某些人來說,極有可能就是一石二鳥,一舉雙得的妙招。”
費浩邈豁然起身,開口說道:“師弟、師妹,你們先在府裡隨意溜達,我這就去府衙著手安排,一定會加強對左高昂的監事,防止他逃跑或者有人對他不測。”
“師兄你儘管去忙,不用管我們倆,我們兩個都是閒人,無所事事的,不像師兄你是堂堂知州,管理著一州的公務,肯定非常繁忙。”曹奕站起來對著費浩邈拱手行禮,魚幼薇也是斂衽施了個萬福。
現在情況要說緊急也非常緊急,所以費浩邈也沒多客套,道別一聲後就快步離去。
曹奕看著費浩邈離去的背影,嘀咕道:“希望能趕得及……”
魚幼薇轉過頭來,不解地看著曹奕,“公子的意思,有人會連夜就對左高昂動手?”
曹奕點了點頭,略微擔憂地說道:“希望是我多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