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了,我願意用我大兒子的生命換他活路。”
“咳咳!”
季懷之本來在跟道長下棋,沒想到又突然咳了起來。
“最近感覺身體怎麼樣?”
季懷之手裡拿著白子:“老樣子,反正後面的日子,多活一天都算是賺的。”
“你明明這麼年輕說話卻有些老成,但是你做事又有些衝動。”萬安道長放下一粒黑子:“季家那邊你是如何打算的?”
“不需要我動手,他們就會自取滅亡。”
季懷之堵住白子的路。
萬安道長又把黑子放在另一個位置。
這盤棋,季懷之輸了。
“你不動手,他們卻會對你動手。”
季懷之抬頭看向師父。
“你和季懷鳴只能活一個,他唯一的生機就在你的身上,你的生機我卻看不見。”萬安道長揮了揮拂塵: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的,讓他們誤以為季懷媛的心臟也可以。“
“但季青山應該已經反應過來了。”
“我不動手的前提是他們不找事,他們既然要找事。”
“那就摁死。”季懷之放下白子。
棋盤上白子突然又多了一條生路。
注意到他的下法萬安道長笑了:“死路也是生路。”
“這盤棋沒有必要繼續了,你下去吧。”
季懷之起身拱手:“是。”
剛走到門口時萬安道長叫住他:“懷之。”
季懷之回頭,眼裡流露出疑惑。
“罷了,下去吧。”
季懷之的眼裡沒有其他情緒,點頭後就開門出去。
萬安道長低頭看向這盤棋嘆氣:“以前你是最討厭與我下棋的。”
“倒是不知你的棋藝何時這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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