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季南枝：“對比現在的生活可能是有點辛苦，但對於當時的我來說也還好，時間長了也感覺不到苦了。”
季爺爺的眸子盯著她：“我以為你會跟我訴苦，說你以前受了不少委屈，吃了很多苦。”
畢竟看到送來的調查結果，確實過得很不好。
季南枝歪頭：“如果是訴苦的話我覺得應該是跟爸爸說最合適。”
第一次見老爺子，不合適。
季爺爺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你和甜甜各就其位，我聽季霖說她在那邊過得很不好。”
“他想讓我把甜甜接回來，你怎麼看？”
季南枝抬眸：“這是您的自由。”
“你沒意見？”季爺爺察覺到了她的語氣有些冷了。
季南枝搖頭：“只要不是跟我在同一個屋簷下就行。”
“你容不下她？”季爺爺的話嚴肅了些。
“是她容不下我。”季南枝的語氣沒有剛剛那樣軟糯：“不知道爺爺是否知道，李甜早就知道她不是爸爸的親生孩子了。”
“所以不想我回來的是她。”
“雖說十七年前的事她也無辜，但這件事全程只有我一個受害者，我做不到那麼善良。”
季爺爺起身：“所以你怨她？”
“我更怨的是當初換掉我們的人。”季南枝起身：“季霖說她現在過得不好，但是這種日子我過了十七年，李甜這還不到一個月時間季霖就那麼心疼。”
“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
季爺爺：“說話夾槍帶棒，跟你爸一個德行。”
“讓陳西帶你下去認識認識人吧。”
季南枝沒想到他又換了語氣說話。
出去以後，書房屏風後季懷之走了出來。
季老爺子橫眉豎眼：“季霖不懂事你也不管管？就算是你覺得虧欠了南枝想更關照她。”
“但你就一點不管季霖了？”
季懷之垂眸：“我怎麼沒管了？我管教他你還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