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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富林跑出去後一直跟在季懷之後面。
天矇矇亮的時候看到他進了一個旅館，走到門口後在門口附近找了一個位置窩在外面等他出來。
季懷之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臭了。
問前臺要了刀片和剪刀，刮掉臉上的鬍子剪掉油膩的頭髮。
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後也扔在地上不準備要了。
他在洗澡房待了很久，穿著短褲出來的時候身上還冒著熱氣，但是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溼發被他向後一抹，一縷髮絲垂落在眉間。
這時房門被敲響，季懷之開啟房門。
門外站著的前臺小妹本來有些煩躁，可看到他的時候嘴巴都有些合不上。
看著男人肩膀處的水痕向下滑落，小妹沒忍住嚥了咽口水。
這是剛剛進來的那個邋遢男人嗎？
長得真帥。
“有事？”季懷之眼神隨意一掃。
小妹的語氣都有些結巴了：“門口蹲了一個人，好.....好像是找你的。”
“讓他上來。”說完假裝從包裡拿錢，然後遞給小妹：“幫我買兩身衣服，就按我的尺寸和樓下那個男人的身高來。”
“剩下的是辛苦費。”
小妹看著這蔥白如玉的手指小心翼翼接過。
抬頭看到男人的笑容心裡撲通撲通的跳動。
本來一向怕麻煩的她莫名其妙的同意了。
轉身拿著錢離去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又不是跑腿的。
關門後季懷之收起笑意隨手拿起一塊毛巾擦頭，沒多久蔣富林就進來了。
看著變化極大的男人喉嚨有些乾澀：“季哥，我想跟著你幹。”
季懷之背對著他，穿上女人送上來的衣服說道：“收拾收拾先休息，下午再出去看看。”
一晚上沒睡，精神再好也累了。
蔣富林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季懷之已經在另一張床上睡著了，挎包就放在中間的床頭櫃上，離他的位置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