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芽沒有接到電話的時候,嘴裡有一腔埋怨想說出口。
可聽到對面人的呼吸聲,根本說不出口。
“春芽?”季懷之磁性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
簡單的兩個字讓春芽淚流滿面:“你為啥這麼久不跟家裡聯絡?為什麼給你寄了好幾封信都沒有回信?”
聽著女人的抱怨季懷之心裡暗罵原主,儘量用原主的語氣哄道:“春芽,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
“你給我寄的信,我還沒有去拿,前段時間我出了點事兒,在過街的時候不小心被過路的車給擦到了,所以現在好了我馬上來給你電話了。”
春芽聽見原因急忙問道:“你被車給撞到了?沒事兒吧你?你怎麼不看路呢?嚴不嚴重啊?”
季懷之被這幾個問題砸下來,聲音有些心虛。
原主確實是被車給刮蹭到了,但是他就破了點皮,還訛了車主五十塊。
他沒法解釋為什麼這麼久沒有回信,只好找了這個藉口。
“沒事兒,我這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最近家裡怎麼樣?”
春芽聽見沒事兒才放下心來,但是最近的流言蜚語差點把她壓倒了。
“你這麼久沒個信兒大家都說你拋下我和小天了,說你一個人在城裡過上好日子了, 還說你肯定會娶一個大學生一起進步。”
“我這樣的一個村姑你這個大學生肯定是看不上了。”
季懷之聽著對面女人聲音帶著哭腔,這段時間委屈肯定受得不少:
“陳春芽你跟著她們對罵啊!你以前不是可兇嗎?”
“還有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有一個六歲的娃,人大學生咋就看得上我了?你得信任你男人知道嗎?”
陳春芽被他逗笑了,她這不是沒有安全感嗎?
別的不說,季懷之那張臉根本不像二十六歲的人,說他有個六歲的孩子,那根本就不像。
“行了,媳婦兒,這學期放假我回來過年,到時候可以的話我把你和兒子一起接來城裡。”
“我在學校存了點錢,已經給你寄回去了,該買買,該花花知道嗎?”
“不說了,這話費遭不住,先掛了。”
陳春芽話沒說完電話就給掛了,還沒問他這錢是哪兒來的呢?
但是她一點都不生氣。
現在她只知道季懷之沒有二心,還說這學期放假會回來過年。
這都快一年沒見了,之前問他放假回不回來,他都會推辭,看樣子他說寄回來的錢都是放假去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