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最遲鈍·不離腦中卻瞬間空白一片!
開了半夜車,好不容易才趕在早晨某人出發前抵達這裡的白稷辰,臉色黑如鍋底。
他就這麼坐在車裡,靜靜地看著某人犯傻。
看,那瞪得像銅鈴的眼睛,他覺得可以再大一點,省得以後這女人再與自己相逢不識。
看,那紅得快要滴血的耳朵,他覺得可以真的滴個血來,省得這傻女人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看,那攪得彷彿麻花的手指,他覺得可以刷上麻油,一定又白又嫩,又滑又香,柔弱無骨……
停!
莫名歪了樓的白稷辰微微紅了耳根,小小的輕咳了一聲,故作不悅道:“女人,你眼神不好,怎麼連智商都有問題了呢?連外人光靠車都能猜出我的身份,你就一點兒都猜不到?你不會……”從沒把我放在心上吧?
他拉長了尾音,最後半句在舌尖滾動了一下,最終出口的卻是,“你不會……是想欠債不還吧?”
虞不離垂著頭,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胸裡,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能說自己是真的沒猜到嗎?
車型?
她只能認出這車和念念留下的越野車都是黑色的……
其他不是都長得差不多嗎?末世裡為了追求結實和實用,大部分還在使用的越野車明明都是這個樣子的啊!
至於聲音,嚴格來說,她也只在實驗室裡剛醒來那天,和白教授說過幾句話而已,認不出來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吧?
畢竟,雖然這些天她也算和白教授朝夕相處,可那都是念唸的身體啊!
念念的聲帶,怎麼想也不可能發出白教授原本的聲音吧?
虞不離一直低著頭,連白稷辰什麼時候下了車,走到她身邊都沒察覺。
只感到有一個略顯膈人的乾瘦手指在自己的頭頂用力揉了一把,然後白稷辰的聲音就在她頭頂響起,“你的胸還沒大到能藏起一整個腦袋,差不多得了,抬起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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