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趕緊拉過新蕊問長問短,等柳欺霜把一切來龍去脈都搞清楚了,她沉思了一會兒,開始計劃下一步的事情。
秦天海看著母親的一臉嚴肅,就知道這老太太又有什麼新花招,果不出他所料,不消片刻,謀劃完畢的柳欺霜開始宣佈下一步的計劃了:首先,她要求大兒子大兒媳馬上搬回老宅居住,這樣方便照顧懷孕中的新蕊。
這一點秦天海和顧新蕊倒是可以接受,畢竟當初他們搬出去是打著為顧新蕊調養身體準備懷孕的旗號,現在既然她已經腹中有喜,那麼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在私宅中住下去了。
可是,母親柳欺霜提的第二條要求可讓秦天海大驚失色了,因為她居然要求新婚不過半年多的兒子兒媳分房而睡,理由是兒媳三十歲好不容易懷了頭胎要格外注意保胎,孕期的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都要嚴禁房事,所以她要求兒子兒媳分房而睡,避免兒子因為忍耐不住偷吃時傷了她沒成型的孫兒。
秦天海目瞪口呆地聽著母親這番自以為頭頭是道的“謬論”,臉上變成了苦瓜色,他苦著臉對母親說道:“媽咪,大不了我不碰她就是了嘛,人家這才新婚半年多,你就讓我們分房睡,這也太……太過分了吧?”
說著,秦天海看向顧新蕊,卻發現她也正在側目看自己,微垂的目光裡卻有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氣得秦天海在心裡暗暗說著,看回頭怎麼收拾你……
其實分房睡,對顧新蕊來說並沒有什麼,但秦天海是決計忍受不了的,他可以不碰顧新蕊,但與她同床共枕半年多以來,他已經習慣了每晚入睡時有她在身邊,每當醒來時看見她溫柔的睡顏,聽著她平穩的呼吸,秦天海的心就感覺格外的安定,這一天的心情都會變得異常舒暢,工作起來也是精神百倍。
可眼下,母親卻要他們一對生活在同一幢房子裡的合法夫妻不得同床而眠,一想到這裡,秦天海的心裡都如百爪撓心一般刺癢難耐。
看著秦天海那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柳欺霜點著兒子的頭,暗暗罵道:“看你那點出息!”
秦天海只好使出撒嬌耍賴的勁頭,拉著母親的手一個勁央求:“媽咪,人家求你了好嗎?我保證在你說的規定期間,不碰她就是了嘛!”
柳欺霜嚴肅地看著兒子,低聲問道:“你真能忍住?”
秦天海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向您老人家發誓,保證能忍住!”
柳欺霜又以探詢的目光看向顧新蕊,這時候顧新蕊微笑著對婆母說道:“媽咪,就按天海說的辦吧,我自己多加註意就是了。”
聽到兒媳這樣說,柳欺霜才稍稍放下心來,暫且同意了他們夫妻還是同房而睡,只是臨了還不忘記威脅兒子,如果他敢傷了她的孫子,她就要和他豁出老命去。
晚上,兩個人躺在秦家老宅他們那間臥室的大床上,秦天海支著身體側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顧新蕊。
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新蕊小聲問道:“你看什麼呢?”
秦天海收回呆呆的目光,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地問新蕊:“媽咪說讓我們分房睡,你好象根本不介意呀?”說著,他將頭湊近顧新蕊的臉龐,有些不甘心地逼問她,“難道你對我就這麼不在意嗎?”
顧新蕊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淡淡道:“按媽咪的說法,我懷孕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都嚴禁同房,這樣加起來就是半年,你真能忍得住?”
秦天海表情漸漸變得嚴肅了,他緊蹙著眉頭低聲問顧新蕊:“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顧新蕊淡淡一笑,垂下目光不看秦天海,只是低聲自言自語道:“沒什麼意思,只是,”說到這裡,她抬起頭來看著秦天海,然後聲音微弱地繼續道,“只是按照那份協議,你婚後本來就是自由的,如果你忍受不了出去……找,我也沒權力干涉的。”
秦天海定定地看著面前的顧新蕊,良久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如犀利的刀鋒,看得顧新蕊心裡一陣忐忑不安,她默默地低下了頭,不再與他對視。
後來,秦天海輕輕抬起顧新蕊的下頜,強迫她看著自己,然後語氣堅定地問她:“那你是希望不希望我出去找別的替代品呢?”
顧新蕊逃無可逃,只能與秦天海對視著,看著她略帶躲閃的目光,秦天海又追問了一句:“說心裡話!”
顧新蕊用手擺開秦天海那隻手,然後輕輕搖了搖頭,喃喃答道:“當然不希望,每一個當妻子的都不會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秦天海壓低聲音在顧新蕊耳畔低吼道:“那你還那樣對我說?”
顧新蕊撅起嘴巴看著秦天海咄咄逼人的目光,臉上的委屈之情不言而喻,她囁嚅再三,最後喃喃道:“人家……人家不是沒有辦法嗎?莫要說咱們開始就有約定,就算沒有那份協議,讓你這樣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忍受那麼長時間的禁yu生活,我也覺得不太……現實……”
聽到顧新蕊這番話,秦天海無奈地笑了,他看著顧新蕊的眼睛,輕聲問她:“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