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鴻濤不無得意地笑道:“都是男人嘛,況且咱們又打交道多年,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我能估摸個八九不離十,更何況我的女兒又那麼優秀,所以更覺得適合你的口味。”
秦天海眼睛有些發亮,他淡淡笑道:“所以你就想方設法將她送到了我的床上?”
駱鴻濤挑眉,點了點頭,頗有些玩世不恭地說道:“不過我沒想到,你後來會正式娶新蕊為妻,畢竟這個社會是很現實的,你們之間的地位還是很懸殊的。”
秦天海冷冷一笑,低聲道:“你是隻料中其一,沒料中其二啊!”
駱鴻濤又挑了挑眉,自嘲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又沉默了良久,秦天海淡淡地對駱鴻濤說:“你那個當過明星的老婆,現在聽說你被判了這麼多年,資產也都抵債了,跟她的一箇舊相好又勾搭上了,下一步你的兒子恐怕要改姓了吧?”
駱鴻濤抬頭看了秦天海一眼,長長嘆了口氣,喃喃說道:“我已經是這般田地,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秦天海嘲諷地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後來,駱鴻濤嚴肅地對秦天海說:“好好珍惜新蕊吧,她對你真的很不錯,當初我跪下來求她,她都不肯把你的那些機密出賣給我,只是答應借給我你們的私房錢,但還必須打欠條,”說到這裡,駱鴻濤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但那對我來說只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大問題,所以我沒有接受,被逼無奈,我才想了個旁門左道,從她小妹妹那裡獲取情報。”
秦天海平靜地說道:“這些我已經知道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怎麼知道新蕾一定會為你去賣命?”
駱鴻濤冷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繼而他指著秦天海,認真地對他說:“看人要看眼,顧新蕾那雙眼睛裡寫滿了急功近利的慾望,我就是利用了她這個弱點。”
秦天海苦笑著微低下頭,他知道自己在識人斷相這方面確實不如駱鴻濤,他看女人,只能看出她的年齡、她的愛好、她的魅力值,卻看不到她眼底最深的那些東西,對新蕾是如此,對新蕊也是如此。
秦天海承認,在這方面他照駱鴻濤確實自嘆不如、甘拜下風。
駱鴻濤深深地看著秦天海,又嚴肅地說道:“可是新蕊那雙眼睛裡,卻寫滿了坦蕩,能得到這樣的好女人,是你一生的榮幸。”
秦天海笑了一下,喃喃說道:“我知道。”
這時候獄警進來說:“探視時間已到!”
駱鴻濤站起身來,回頭對秦天海又說了一句:“代我向新蕊說聲抱歉吧,我確實不配做她的父親。”
秦天海揚了揚嘴角,沒有說什麼。
駱鴻濤在獄警押解下,步態蹣跚地慢慢向牢門裡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秦天海長長地嘆了口氣,繼而緩緩起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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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冬季後,胖胖病了一場,開始是突發的流行性感冒,因為孩子太小,起病又很急,所以後來發展成了輕度的肺炎,經過醫生的悉心治療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沒想到,在後來的一次氣候變遷時,胖胖又重新患上了感冒,這次症狀表面看並不嚴重,秦家的家庭醫生給孩子開了點藥。
那幾天,正趕上秦天海在忙一個非常重要的商務會談,不過他時刻與新蕊保持聯絡,詢問兒子的情況。
顧新蕊對秦天海說:“王醫生給開的那些藥好象不怎麼管用,胖胖還是經常咳嗽,也時常哭鬧,我想帶他到醫院請兒科專家看一看。”
秦天海答道:“那好,我跟著你一起去吧?”
考慮到秦天海這幾天忙得腳不著地,顧新蕊思忖著對他說道:“派一名保鏢過來就可以了,還有保姆陪著我,我們幾個人去就可以,你現在那麼忙,就不用來了。”
秦天海想了想,點頭答道:“好吧,那我派人先跟醫院打個招呼,給兒子留個好的兒科專家號。”
顧新蕊應道:“好的。”